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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乌木所有权纠纷的思考与反思 　　摘 要 吴高亮案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究竟乌木应归属国家还是吴高亮本人的话题引发了社会各界的讨论。本文从吴高亮案出发，通过比较中西方关于发现埋藏物的不同立法模式，指出了我国所采取的国家取得所有权主义的一些弊端，并试图找到更合理的解决方法。 　　关键词 乌木 埋藏物 国家所有权 发现人所有权 　　作者简介：黄于孜，四川大学民商法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法。 　　中图分类号：D920.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4-072-02 　　2012年初，四川省彭州市村民吴高亮在河道中发现巨型乌木，估价数百万元，随后当地政府称乌木属于国有资产并将其拉走。7月4日，彭州市国资办召集相关部门正式答复：依据《民法通则》第79条规定，乌木属于所有权不明的埋藏物，其归属国家，并奖励发现者吴高亮7万元。7月26日，吴高亮一纸诉状将通济镇政府告上法庭，调解失败后，11月28日上午成都市中院审理此案。2013年1月16日，成都市中院法院开庭审理，当庭驳回了吴高亮关于乌木权属问题的起诉。 　　吴高亮案还没有最终定论，但关于乌木的归属问题已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一些群众认为根据“谁发现归谁”的原则，乌木应该属于吴高亮所有。镇政府则认为乌木是无主的埋藏物，其归属于国家。笔者分析认为，吴高亮显然不能取得乌木的全部所有权，但是国家取得乌木的所有权也是有待考量的。 　　一、乌木属何物 　　乌木是由于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将地上植物生物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树木，在缺氧、高压的状态及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几千年的炭化过程而形成。因为乌木形成时间大多在3000-8000年不等，还不足以成为植物化石，同样，它也不属于矿产。 　　那么乌木是否属于天然孳息呢？笔者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天然孳息是指因物的自然属性而获得的收益，与原物分离前，是原物的一部分。可见天然孳息的根本是因为自然原因由一物产生另一物，可是乌木并不是由土地产生的，只是土地改变了本身树木的物理特性。所以认为乌木是天然孳息的观点并不成立，乌木归属问题适用法条中关于孳息的规定也不恰当。 　　多数学者认为应把乌木认定为埋藏物。通说认为，所谓埋藏物是指藏附隐匿于动产或不动产中，不知该物所有权归属为谁的财产。其要件如下：（1）埋藏物通常是动产，且并不以高价为限；（2）须是埋藏之物，也就是包藏在其他物中，不易从外部直接观察到的物；（3）须是所有权不明的物。此外，学界一种观点认为，只有人为地实施了“埋”、“藏”动作的物，才能成为埋藏物。对此史尚宽先生在《物权法论》一书中特别提出，埋藏物埋藏之原因，则为人为的或为自然的，在所不问。换句话说，认定一物是否为埋藏物，不用考虑该物是如何“被埋”、“被藏”起来的。笔者赞同史尚宽先生的观点。 　　根据乌木的形成原理，乌木符合成为埋藏物的三个要件，同时它是由于自然原因而天然形成的，所以乌木是埋藏物的观点毋庸置疑。 　　二、发现埋藏物后不同的法律后果 　　通常埋藏物的所有权归属有两种立法主义：一种是发现人有限取得埋藏物所有权主义，此主义起源于罗马法。《法学阶梯》第二卷第一篇第39点说：“哈德里安帝，根据自然公平道理，把某人在他自己土地上发现的财物，归发现者所有，他又对于在神圣地或宗教地偶然发现的财物，作出同样的规定。但若某人在他人土地上，未致力搜寻而偶然发现的财物，他规定把一半归土地所有人，一半归发现者所有。根据相同原则，在属于公家或国库的地方所发现的，一半归发现者所有，一半归国库或城市所有。”这种处理方法被《法国民法典》所吸收，其第716条规定：埋藏物的所有权，属于在自己土地内发现之人；如埋藏物发现于他人土地内时，其半数属于发现人，半数属于土地所有人。一切埋藏或隐匿的物件，任何人不能证明其所有权，且其发现纯属偶然者，称为埋藏物。《德国民法典》中也有类似规定，其在第984条规定：发现因长期埋藏而不能查明其所有人的物（埋藏物），并因发现而占有此物时，其所有权的一半归属于发现人，一半归属于埋藏物埋藏所在的物的所有人。值得注意的是，《德国民法典》将它将埋藏物的发现事实规定为发现行为与占有行为的结合，此项规定区别于法国。 　　发现人有限取得埋藏物所有权主义的适用规则是：（1）若发现人和埋藏物所藏土地的所有人是同一人，那么埋藏物所有权当然归发现人，也就是土地所有人；（2）若发现人在他人土地里发现埋藏物，那么埋藏物所有权一半归发现人，一半归土地所有人；如果埋藏物不能分割，则所有权由发现人和土地所有人共同共有。由此可见，这种主义因埋藏空间的不同，所有权的归属也有很大的不同。 　　笔者认为此种主义在规则设置中充分考虑了埋藏空间、发现人身份等条件，没有硬性地规定埋藏物所有权归属何人，而是根据实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