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左手的掌纹》.doc

独特的文路，百变的语言 ——以余光中《左手的掌纹》为例 2003年度散文家：余光中 《左手的掌纹》 余光中的散文雍容华贵。他的写作接续了散文的古老传统，也汲取了诸多现代元素。感性与知性，幽默与庄重，头脑与心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独特的散文路径。他渊博的学识，总是掩饰不了天真性情的流露，他雄健的笔触，发现的常常是生命和智慧的秘密。他崇尚散文的自然、随意，注重散文的容量与弹性，他探索散文变革的丰富可能性，同时也追求汉语自身的精致、准确与神韵。他在二○○三年度出版的散文集《左手的掌纹》，虽然只是他散文篇章中的一小部分，但已充分展示出他的散文个性。他从容的气度、深厚的学养，作为散文的坚实根基，在他晚年的写作中更是成了质朴的真理。再联想起他那著名的文化乡愁，中国想象，在他身上，我们俨然看到了一个文化大家的风范和气象。 ——授奖词 余光中先生的散文集《左手的掌纹》获得了第二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散文家大奖。散文是一种文体，要追溯其的源头可以是殷周时期的甲骨卜辞和青铜铭文。对于很多刚接触写作的人，散文是最好的“练兵场”了。[1]《尚书》是我国的第一本散文集，以后的历代乃至今天，散文的写作一直被作家和读者所拥戴，创新性一浪高于一浪。 不限于“美”的表达 散文的写作不仅需要语言优美还需要意境优美，这样的审美观会不知不觉局限了作家的创作范围和情感的表达。散文一般认为是从诗歌进化而来的，古人在诗歌中就较之喜爱用风、花、雪、月等等来表达一个意境，“余光中以新鲜的感情和高超的艺术开拓了散文天地。在意境的营造、情感的构建及语言的运用等方面比当代散文家有较大幅度的突破, 打破了我国古典散文‘形散神不散’ 的传统模式, 为我国散文的现代化作了有益的推动。”[2]同时散文主要是用来抒发感情的，因此很少能从中联想到哲学、史学和科学等学科。“他又是科学的，搜集古今中外的地图册，钻研大部头的天文书，对地球的画像、对地球的画像、对世界的脸谱、天象的分布、宇宙的流转了解得十分专业。”[3]余光中先生跨学科的表达可想而知散文题材的广泛性。庄子和孟子是我国出色的思想家和哲学家，他们无意追求散文的“美”，却能写出一篇又一篇的美文。余光中先生最初是一位写诗的作家，他的《乡愁》是典型巨著。“余光中自己说:我写散文, 比写诗几乎晚了十年。当初动笔,不过当作诗余 , 原来无心插柳, 后来竟自成荫”[4]余光中先生起初没有着意散文的写作，然而他那以诗入文的手法使他的散文表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左手的掌纹》没有从日常写作中的素材中来塑造意境，它的写作范围很广，涉及各个学科，而且它能够表现出散文存在的思想性和张力，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 感性、知性、理性 感性是人对客观事物直接的情感体现，“感性即指敏锐的感觉体验，是说文学作品特别侧重于感官直觉经验的表现，要求感觉突出，形象鲜明。”[5]余光中先生在散文创作中也十分注意散文的感性表现，因为感性是任何一篇散文无法省略的元素。“ 至于感性，则是指作品中处理的感官经验，如果在写景、叙事上能够把握感官经验而令读者如临其景，如历其事，这作品就称得上‘感性十足”，也就是富于“临场感”。”[6]“最喜欢的是那篇《听听, 那冷雨》, 写的是‘惊蛰一过, 春寒加剧’的冷雨。这《听听, 那冷雨》中先生把雨比作是女性, 且最富于感性。”[7]余光中先生虽同时强调知性和感性在散文中的作用，但强调知性却要多过感性。散文中的知性与正规的议论有异，往往只是带有情感的“沉思”或“感想”，例如《岳阳楼记》之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或《前赤壁赋》之句：“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8]《左手的掌纹》这本散文集收入了七辑，每一辑每一篇都表现出余光中先生的人生经历，从经历中表现出多种睿智的人生思想，在感性的层面上升到知性再到理性的层次。 理性，指对事对物保持着一种冷静的客观的态度。在散文写作方面，许多人一味追求抒情性因而将事物的客观性夸大甚至是走向极端去表现，在余光中先生中的《左手的掌纹》，他没有脱离理性的轨道，相反，他注重理性，他深入挖掘理性的美，在散文中上升理性为美文。 知性与感性是余光中散文理论中一组重要的概念，他主张学者散文亦要经营知性与感性，出入于情理之间。感性散文追求情趣，知性散文追求理趣，并不是每篇散文都要求知性与感性俱全，情趣与理趣交融。知性与感性在散文中的呈现主要取决于散文创作者的个性气质与学识。余光中原是诗人，脑海中富于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