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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法人所有权的立法价值 ——优化法人治理结构所引发的思考 眭鸿明 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 教授 　 　　关键词: 公司/法人/所有权/立法 　　内容提要: 法人所有权是法人人格支柱“, 法人所有权”的法律设置是商品生产交换的必然法则。建立法人所有权也是防止股东滥用权利,以实现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优化的逻辑归结。创建法人所有权与国家、集体所有权并存的“双重所有权”体制,是完善我国公司法律制度,满足公有制经济发展需求的基本途径。 　　公司在运作过程中,会发生少数股东控制公司,滥用权利,损害公司及相关主体如债权人、消费者利益的不良行为。为此,在强化国家行政干预、司法干预等外部制约措施同时,有必要构造优良的公司内部法人治理结构,制控部分股东的权利膨胀现象,以实现创立公司制度的初始动机。但是,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建立,又必须依托于规范、健全的公司法人体制 　　之上,而我国现有的以“公司法人财产权”为基础的公司法人制度,尚不足以生成优良的法人治理结构。优良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必当建立在“法人所有权”制度之上。 　　一、法人所有权是法人人格支柱,也是优化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逻辑归结 　　基于公司法人人格、法人的团体性和有限责任原则,孕育了法人所有权制度。法人所有权是对自然人所有权及自然人合伙等共有体制的飞跃。公司法人财产所有权的结构的纯粹性与产权的明晰化,明显胜出诸如合伙形态等成员对财产的量的分配形态。 　　首先,法人所有权是法人人格支柱。法人被认为具有主体地位,最核心的理由是法人在权利能力上具有独立性,而权利能力作为法人人格的象征,其内　便是拥有独立的财产权和独立的人身权。所有权又是独立的财产权的核心,尤其在比较发达的市场经济中,作为市场主体的法人,其必须享有独立的所有权。无论是持法人实在说还是法人拟制说,均承认法人 　　独立所有权的存在。法人拟制说认为,生物意义的人天然地具有尊严和人格,而法人主体是非本体性的,其人格是法律拟制的结果。即便如此,由于法人以个人财产组合的整体作为主体核心,因此,法人起码具有财产能力,它可以通过其机构或法定代表人以法人自身的独立财产,行使权利,享有财产权益和承受财产责任。法人实在说旨在尊重社会共同体的存在价 　　值,主张团体本身是社会的生活单位,具有现实的存在基础,而不是拟制的结果。而法人现实的存在基础,便是因为它具备了真实的整体性和区别于其成员的独立财产。这种与其成员财产不相混淆的独立财产是构成法人整体人格的核心。并且因为财产的独立使得法人组织的以团体为“自我”的意识能力、权利能力、行为能力、责任能力凸现。与法人拟制说不同,实在说下的法人具有以自身独立财产参与交易行为的能力,而不必通过其机构才能表达权能。法人机构仅仅是法人实体的内在组成部分,法定代表人只是法人主体的全权代理人。 　　“公司法人人格”生成的法律机理,归结于法人团体对财产的独立拥有。因此,从立法和法律适用层面而言,对公司法人人格的构造,最关键的要素当是独立的财产权的构建,即股东的出资交纳及维持;判断公司人格有无的价值标准,必然是公司法人团体的财产形成及其独立;公司人格的运用,也是以公司法人所有的财产享受权利承担义务,以其所有的财产对自己的或其代表人的行为承担责任。独立财产是团体人格独立的基本支柱,并因此区别于没有独立财产的非法人组织。 　　我国立法一方面规定法人享有行为能力、责任能力,甚至给予类似于自然人人格权的“超法人”性质的权能;另一方面对法定代表人的权利设置,又表达了法人机构与法人本体分离的法人拟制性质。但就现有法律而言,没有任何争议的便是法人必须拥有独立的财产并能独立地承担民事责任。 　　其次,赋予法人以所有权是股东获得股权利益和承担有限责任机制的对价。公司一旦成立,股东在法律上已不再被视为公司财产的所有权主体,它对公司财产的所有权关系已被存在于股权证明上的社员权取而代之。股东已由原来意义上的企业所有者转化为公司股权证明的持有人。当然,公司法人虽然使股东丧失了对公司财产的所有权,阻隔了出资的股东以所有人身份支配已投资的财产,但却使股东因此获得了对等的利益。这一对等权利一方面表现为股东享有重大问题决策权、选举权、分红权;另一方面,出资的股东再也不必如合伙关系那样用自己的全部财产为企业担保,公司的债权债务与股东财产截然分离,股东只在其所投入的股金范围内承担有限责任。 　　法律设置了出资者换取股权而　忍法人对出资独享所有权的法律机制,使法人所有权机制排斥股东对法人财产的直接支配,从而克服了个人所有权局限性。从外在表征上,这一机制是为了交易快捷、统一、安全,使公司拥有稳定的财产参与市场交往并以其所有的财产为债权担保。法人所有权可以使出资者的有限责任和法人的独立人格生成于独立的财产基础之上。出资者的有限责任是由转让其特定的财产所有权而换取的,法人的独立人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