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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国祥解读《春日偶成》
干国祥解读《春日偶成》
我们来看几个例子,以进一步明确文本与文本解读,教材与教材解读的深刻的不同之处。 在苏教版四年级下册中,有一首小诗: 春日偶成 程颢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乍看之下,这只是一首浅之又浅的小诗,没有什么需要深度挖掘的,甚至有人会说,这样的诗根本没有什么好讲的。四句话,明白简易如今天的大白话:第一句“云淡风轻近午天”讲的是诗人出游的时间与天气,当然这天气也成为风景的一部分;第二句“傍花随柳过前川”讲诗人的活动或行踪,当然走过的花、柳、川,也成为诗中的景物;第三四句“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要合起来理解,诗人为自己辩护,说自己不是像少年人一般在春光里偷闲,而是心里有着常人所不理解的快乐。 作为一首苏教版四年级下册中的古诗,我想编者挑选的时候,可能正是着眼的正是这浅易与诗句中的明朗阳光。和绝大多数或寒冷孤峭或情意缠绵的古诗词不同的是,这几乎只是一首纯粹的踏青诗,而且似乎还带有一点童趣与生活的气息。 那么是不是说,这首诗的教学,真的只须理解字词,熟读背诵,想像画面,或者再添加一些时人、少年与我的对话,就足以真正理解这首诗,最低限度地体会到作者写诗的情感与意蕴? 事实上,这是一首相当难以理解的诗,纵然是字面上的理解,这首诗也带来了一个明显的问题:同样是在春光明媚中游玩,同样是傍花随柳,凭什么说诗人的快乐不同于少年的快乐?凭什么说少年的快乐是偷闲,而诗人的心乐,却是高于偷闲的合乎道德的快乐? 这一问——如果能够这样一问——就问到中国文化的要害处,问到了儒家思想的关节处,在传统儒家思想中,这个关节点被叫作“孔颜乐处”,即孔子和颜回觉得“乐”的地方,或者说他们觉得什么才是值得快乐的。典型的论语中的孔颜之乐有这样几处: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这一段是孔子对自己的评价,其中讲到了“乐以忘忧”。)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知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这一段是孔子表扬自己的得意弟子颜回) 还有一处,当孔子让弟子们讲讲各自的志向,他的几个优秀门生一一讲述了自己的志向后,曾点铿锵鼓琴,然后说:“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时候,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这段话里虽然没有一个“乐”字,而且也不是孔子自己的话,但事实上,我们仍然可以说,正是这段描绘,最是体现了《论语》一书中“乐”的精神。 从这些材料来看,“乐”字确实在古代儒家思想中有着相对的地位,如果借用现代哲学家李泽厚等人的归纳,中国文化的特点是“乐感”文化(相对于西方文化的基本特点“罪感”),用另一个哲人刘小枫的概括,中国文化的特别是求“逍遥”(与西方求“拯救”相对——乐感故求逍遥,罪感故盼拯救)。对东西方文化的高下我不想在这里作任何评断,事实上,对于两种都创造出巨大辉煌也带来人类罪恶的文化,任何简单的比较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只是想借此来说明诗中的这个“乐”字,它有着深厚的来源。 那么我是不是说,所有的中国古诗文里写到“乐”,就一定是与这个儒家之乐的源头有关呢?这显然不是的。儒家传人欧阳修在《醉翁亭记》里讲的“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这里专门探讨了三种不同的“乐”;以及同样体现儒家精神的范仲淹,他在《岳阳楼记》的结尾处写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从道德的角度讲,这里关于忧与乐的讨论,甚至达到了儒家精神的最强音的水准。但是,我要指出,这两处的“乐”,就自觉地继承儒家传统,体现儒家传统,或者说自觉探讨儒家传统中“乐”的真实意蕴,其实都还比不上这首《春日偶成》中的“乐”字。 为什么?因为这首诗的作者是宋朝儒学大师,理学的创始人之一的程颢。统治中国宋明清思想达数百年的理学、心学,正是由他所开创,而他一生探讨的问题之一,正是孔颜乐处:即作为一个真正的儒家,他究竟缘何而乐? 诗人此刻心里究竟何乐?凭什么说诗人之乐,高过同在游玩的少年之乐?要理解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再引进另一个当代哲学家冯友兰的《人生的境界》这篇散文中的一些思想与方法。 冯友兰说,“中国哲学总是倾向于强调,为了成为圣人,并不需要做不同于平常的事。他不可能表演奇迹,也不需要表演奇迹。他做的都只是平常人所做的事,但是由于有高度的觉解,他所做的事对于他就有不同的意义。换句话说,他是在觉悟状态做他所做的事,别人是在无明状态做他们所做的事。”这就是说,对中国哲学来说,重要的并不是在这个春景中,哲人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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