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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觉醒 ——论近代文学中的个性解放意识 姓名：李文博 院系：11级文学院 班级：汉语言文学四班 学号：114102044022 “人”的觉醒 ——论近代文学中的个性解放意识 摘 要 在古代中国，“文以载道”的文学观念一直禁锢着人们对于“文”的认识。文学成了统治者教化、愚昧民众的工具和粉饰太平的点缀，但对处于主体地位的人却缺乏关照。直至近代，文学中才出现了“人”的意识的萌动和苏醒，个性解放的浪潮在近代中国蔓延开来。本文分别从近代知识分子个性解放意识的觉醒和文人创作文本中所透露出的个性解放意识两个方面来阐释近代文学中个性解放意识的苏醒。 关键词 个性解放 近代 知识分子 在古代中国，儒家思想被尊为正统，“文以载道”的文学观念一直禁锢着人们对于“文”的认识。礼教治政以“文”为中介，文学成了统治者教化、愚昧民众的工具和粉饰太平的点缀，但对处于主体地位的人却缺乏关照。直至近代，由于封建王朝的衰亡，封建礼教的崩溃，文学中才出现了“人”的意识的萌动和苏醒，个性解放的浪潮在近代中国蔓延开来。 一 综观世界各国的文学史，近代文学都是一种“人”的解放的文学，它需要作家冲破传统思想对个性的禁锢，寻求个性的自由发展。处于过渡时期的中国近代文人也不例外，他们在寻求个性解放的道路上付出了不懈的努力。中国古代并非完全不重视“人”，作为统治阶级精神支柱的儒学内核不乏“民本、人本”的现代因素。但是儒家又极其重视“礼教”的驯化作用，“礼教”总是凌驾于个人之上的，作为个体的人的精神自由平等的权利被忽视，人就只拥有作为“奴隶”的权利了 。①程朱理学规范的建立，以及自唐代一直延续下来的科举八股取士制度，是封建统治者困扼人才、压制人性的一大利器，而三纲五常的确立更为统治者剥夺人的生存权利提供了特权。在整个封建历史进程中，“人”的意识被蒙蔽，“人”的权利被漠视，“人”的概念被扭曲 。直至晚清，中国的封建王朝已不可避免地走上了彻底衰亡没落之途。面对西方帝国主义的不断入侵与大规模的西学东渐，大一统的华夏民族和文化开始受到严峻的挑战与冲击。处于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交汇点上的近代知识分子，在经受了历史断裂的硬伤之后，率先冲破了封建牢笼的禁锢，开始质疑并反抗没有人道、对人性压抑的专制制度，寻求人道主义的复归。 个性自由发展问题的重新提出来自龚自珍。与李贽一样，他也借助心学佛学为武器，以突破儒家对个性的束缚：“天地人所造，众人自造，非圣人所造。”②这句话无疑向我们阐明了他个性解放思想的基础。龚自珍认为人的个性有着自由发展的权利，他在《病梅馆记》写到：“或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有以文人画士孤僻之隐，明告鬻梅者，斫其正，养其旁枝，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画士之祸之烈至此哉！予购三百盆皆病者，无一完者。既泣之三日，乃逝疗之，纵之，顺之，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稷缚，以五年为期，必复之全之。”寥寥数语，我们不难从病梅、疗梅中，感受到整个病态社会扼杀人才、斫伤社会生机的罪恶，不难感受到作者要求个性解放的强烈愿望，感受到作者的郁闷和愤怒。但龚自珍的个性解放思想在当时无法为世人所了解，还遭到当时士大夫的非议压制，“个性解放”思想在龚自珍去世后沉寂下来。但人道主义的思想在中国并未就此消亡，它汇成一股暗流，仍然引导着近代文人寻求“救国”与“自救”的途径。近代的“先进中国人”——严复认真向西方寻求真理，在西方“自由”“平等”的思想基础上来呼唤人性的解放。他将“自由”看成是立国之本，把以个人为本位、提倡个人自由、自由竞争作为社会的准则。他坚决主张个人必须独立思考，具有求真理的精神，同时社会应当保障这种独立思考 。③严复的思想较之龚自珍向前迈了一大步，他不但旗帜鲜明地要求个性解放，而且从西方的“自由”“平等”观念中找到了个性解放的思想基础和理论武器，从而指出了个性解放的合理性所在。个性解放的思想在知识分子中间开始广为传播，并为大家所接受。 20 世纪初，“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已经成为知识分子常用的名词。作为革命派的邹容、陈天华等作家将个性解放作为辛亥革命的舆论基础，为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建立民国，作了准备。邹容在《革命军》中号召“人人当知平等自由之大义”，“杀尽专制我之君主，以复我天赋之人权，以立于性天智日之下”。他们不但大力宣扬了个性解放的思想，而且明确指出了实现个性解放的途径，即以武力革命推翻帝制，并且将之付诸实践。虽然辛亥革命以失败告终，个性解放最终也未曾实现。但经此波折，个性解放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使久被压制与蒙蔽的知识分子看到了希望，从而在五四时期掀起了知识分子要求个性解放的狂潮。 二 近代文人寻求个性解放的努力不可避免的会在他们的文学创作中留下痕迹。晚清和民初的一些言情小说即以爱情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