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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专题之二——土地问题 一、人民公社解体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OUTLINE 农业集体化为何导致农业生产低效率？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何提高了效率？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否已经走到尽头？ 阅读文献 林毅夫，制度、技术与中国农业发展，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3篇。 Wei Li and Dennis Tao Yang, The Great Leap Forward: Anatomy of a Central Planning Disaster,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2005, vol. 113, No.4, pp.840-877. 农业集体化为何导致农业生产低效率 三年自然灾害 公社内部管理不当、外部政策失误：公共食堂、高征购、 公社规模太大造成社员劳动缺乏激励（Perkins Yusuf，1984） 退社权丧失（林毅夫，1990） 农业资源转移说（Li Wei Dennis Yang，2005） 林毅夫对农业危机的讨论 林毅夫（1990）认为，1959-1961年的滑坡主要是由于从1958年秋天开始农民退社的自由被剥夺所造成的，从博弈论的观点来看，组织形式的这种转变使一个合作社的性质从一种重复博弈变为一次性博弈。 拥有退社权：自我实施的契约 剥夺退出权：合作社的囚徒困境 如果说坏天气造成农业生产滑坡，那么当气候回到正常状态时，农业生产率也应迅速回复到坏天气以前的水平。 关于公社规模过大导致管理不善的假说，林毅夫认为到1961年底，大多数政策被征服纠正了，尤其是1962年实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核算体制，将经济核算权利下放到生产队一级，大大缩小了生产单位的规模。如果这一假说成立，那么1962年农业生产率应该有一个明显的回升。 林毅夫根据文贯中所计算的农业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数据对上述假说进行了反驳。 林毅夫论文的影响 尽管林毅夫1990年的论文研究的是计划经济体制下的集体化运动“退社自由权”的丧失是引发农业危机的主要原因之一，但这种基于博弈论的观点对当前我国农业可能出现的“适度规模经营”仍产生深远的影响。在农民将土地经营权转让给种粮大户或者集体时，现行的政策非常强调“基于农民自愿原则”，这不能不说是受到林毅夫观点的影响。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何提高了效率？ 传统的农业合作社理论认为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应比在家庭农场高。然而，经验观察则发现，社员的生产积极性很低。 传统模型忽略了劳动监督的必要性和成本。在生产队中，社员劳动的积极性同监督的准确程度和监督的难易程度成正比。 在农业生产中监督非常困难，监督准确程度低，生产队中社员的积极性也就低。家庭农场的优越性在于农民为自己生产，生产积极性也就高。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否已经走到尽头 土地零碎 农业劳动力流失 农村公共品供给不足 水利设施 道路 * 5000 24000 1958 158.6 753000 44.5 36000 1957 198.9 540000 48.2 216000 12.2 850000 1956 75.8 500 26.7 633000 8.4 7147000 1955 58.6 200 20 114000 6.9 9931000 1954 137.3 150 18.1 15000 6.1 7450000 1953 184 10 15.7 4000 5.7 8026000 1952 30 1 12.3 129 4.5 4675000 1951 32 1 10.4 18 4.2 2724000 1950 规模 社数 规模 社数 规模 社数 规模 组数 公社 高级社 初级社 互助组 年份 表2.1中国的合作化运动1950-1958 数据来源：Luo（1985），p.59；中国农业合作化编辑办公室（1987），pp.6-7。转引自林毅夫（1990）。 农业产出下降 数据来源：林毅夫，1990。 1961年经济核算单位下放至生产队； 降低粮食征购率； 终止大量转移劳动力从事非农生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