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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变暖对中国农业影响的历史借鉴 王铮a,b、黎华群a、孔祥德c、张正远d /pins_cn/pdf/15/6/706.pdf 《自然科學進展》第15卷第6期，2005年6月 a 华东师范大学地理信息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b 中国科学院政策与管理研究所 c 美国孟菲斯大学 d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2004.06.23收稿，2004.110.2收修改稿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批准教育部博士点基金批准号20010269010资助项目 摘要：从中国历史现象出发，论证气候变暖对中国农业经济发展的影响，并对不同气候条件下农业经济的变化情况下进行了模拟计算分析计算中既考虑了气候变化对农业生产潜力的影响，又考虑了气候变化对农业有效生产率的影响’6将计算结果与中国历史气候变化对农业生产条件和农业经济影响的历史史实进行比较，发现中国的气候温暖期农业生产条件良好，历史时期整个农业生产潜力对降水条件的变化敏感，特别是干旱%半干旱区6中国历史气候变化基本特征是单纯的气候小幅度波动对农业生产影响不大6中国气候温暖期水分条件也比现代优越6中国湿热同期的特点也是中国历史时期气温升高农业经济条件变好的根本原因6由此推测，中国农业经济系统，在全球变化条件下，对温度变化的响应是稳定的，对降水变化更为敏感，中国未来发展中的水资源问题值得注意 关键词：气候变化 温暖期 历史气候 经济计算 目前，全球气候变化尤其是气候变暖引起的社会经济影响受到学术界的极大关注。中国有漫长的历史，认识历史时期气候变化对社会经济影响的事实，对我们认识未来气候变化的影响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对于这个问题国内有众多的研究〔1-4〕：王铮等认为历史气候变化对中国人口分布、政治疆域产生了复杂影响〔1〕。李裕元〔2〕发现，中原地区近年来气候的水旱变化，与中国历史朝代的演替与兴衰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大的水旱灾害，特别是旱灾往往引起历史朝代的更迭。满志敏等〔3〕从四个历史实例出发，讨论了气候变化对农牧过渡带变迁的影响。汤懋苍等提出以暖湿为特征的气候适宜期是我国历史上的繁盛期，而以干热为特征的气候非适宜期是往往伴随着朝代更迭、经济倒退〔4〕。 针对中国的研究，我们认为还有三个问题必须回答。首先，历史上气候变暖对农业影响是怎样的？第二，历史资料所揭示的气候变化对农业关系的影响能够得到理论计算的说明吗？第三，什么因子是造成这种农业影响的主体？与作者过去的一些研究有所不同，这里的研究结合了计算分析。 历史现象 为了认识历史气候变化的影响，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中国历史时期的气候温暖期。西汉和初唐、中唐前期是竺可桢研究确定的温暖期〔5〕，尽管后来有一些学者不同意竺可桢的某些观点，但是这两个期没有引起异议。历史显示中国的汉代和唐代都是中国历史上所谓的盛世，换言之，中国历史上的气候温暖时期是中国经济强盛的时期，注意到唐代和汉代的经济主要是农业经济，也就是说历史经验证明气候温暖时期是有利于中国农业发展的时期。但是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唐代和汉代中国的农业经济主要集中在长江以北地区，所以谨慎地讲，历史证据表明的是气候变暖对中国北方的农业发展是有利的另一方面，温暖期对中国南方的农业经济的影响，至少没有证据表现出不良影响6虽然唐代以前南方农业还不够发达，缺少相应记录。不过唐代已经出现「税赋所出，江淮居多」的情况。如果温暖期对南方农业不良，税赋如何居多呢？据邹玉麟研究，至少在五代十国时期也就是所谓中世纪温暖期，长江流域的农业经济是发达的，所以历史事实表现出气候变暖，中国农业生产条件变好。竺可桢的研究〔5〕(表明，5kaBP年左右的仰韶文化期是中国的主要温暖期，施雅风等〔6〕作了详细的研究，他们把约8.5-3kaBP称作全新世大暖期，并认为这一时期是湿热的，并且导致自然地带向北推移。实际上将这个结果比较中国现代气候带分布〔7〕，由于东亚季风气候的特殊性，在中国自然带向北推移1-2个纬度，显现为更为湿热的气候环境。众所周知，这个时期，发生了中华文明的开启，而这一开启是需要良好的经济基础的。 从空间上看，在气候的温暖期，农业界线较之寒冷期有明显的北移和西移，荒漠化减弱。事实上，汉武帝文朔至元鼎年间(128-115BC)，汉政府向黄河以东关中平原以西以北地区大量移民，北界达到了今内蒙古伊盟杭锦旗境内（《汉书，食货志》）。在2世纪中叶，山西北部发展了桑蚕业（《汉书，地理志》），其界线较现代偏北约一个多纬度，三世纪末四世纪初气候一度变冷，此后又在四世纪末回升〔8〕。此期，代王拓拔珪「徙都盛乐（今和林格尔），务农息民，国人大悦」（《资治通鉴，晋纪》）「国人大悦」，这当然要环境允许，这反映了今牧区和林格尔一带发展农业效果好。此后，北魏于今山西大同建都，「天兴初（398AD），制定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