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普克的专名理论研究.doc

克里普克历史因果命名理论研究 孙玉冰 指导老师：田立刚 （南开大学 哲学系 逻辑学 0411421） 摘要：对专名问题最早的系统研究始于英国哲学家穆勒，后经弗雷格、罗素等人的发展形成了摹状词理论，维特根斯坦、塞尔等人做了修补工作；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逻辑学家克里普克彻底批判了摹状词理论，提出了历史因果命名理论；通过对克里普克专名理论的研究，在反思前人观点的基础上，对克里普克这一理论做出客观评析。 关键词：克里普克；历史因果命名理论；专名；涵义；指称 有学者认为专名问题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至今已有两千年的历史。所谓“专名”，通常理解为特指某一惟一对象的名称，与“通名”相对，例如“亚里士多德”、“中国”等。专名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专名是否有涵义，专名如何指称等方面，专名问题已成为语言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对专名问题最早的系统研究始于英国哲学家穆勒，其后经弗雷格、罗素等人的发展形成了摹状词理论，后人沿着这个方向不断对其进行补充和修改。但是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逻辑学家克里普克彻底批判和否定了摹状词理论，他在可能世界语义学的基础上提出了历史因果命名理论，为专名问题的理论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思路。克氏这一理论的提出引起了逻辑学界和哲学界的广泛关注。至今为止，历史因果命名理论的提出近半个世纪之久，却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尽管先前已有众多学者对这一理论做出研究与评述，但我们认为在综合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克里普克（以下部分简称克氏）专名的理论——历史因果命名理论，作出更加全面、客观、冷静地分析，在理论上仍有必要。 一、克里普克历史因果命名理论提出的背景 19世纪英国哲学家穆勒（J.S.Mill）最早对专名问题给予了逻辑哲学的关注和思考。他指出：“专名是没有涵义的，它们指示用它们所称呼的个体，但是它们并没有指示或蕴涵这些个体具有什么属性。” 他主张专名没有涵义，但有指称。他举“达特茅斯”的例子说，当我们用“达特茅斯”这个名称去指称英格兰的一个地方时，之所以这样称呼它是因为它位于达特河的河口。但是，如果达特河改变了流向，使达特茅斯不再位于其河口了，我们仍可以用这个名称来称呼这个地方。尽管这个名称使我们联想到达特河。 穆勒提出“专名无涵义，但有指称”的观点，在数十年之后受到了弗雷格的质疑。弗雷格首先指出了自己对专名的理解：“一个单独的对象的名称可以由几个词或各种不同的指号组成。为了简便起见，以后任何一个这样的名称我们都要将它看作一个专名。”显而易见，弗雷格所理解的专名相当广泛。专名是一个指称特定对象的表达式，它包括各种指号（含限定摹状词），甚至包括有确定真假值的语句。在此基础上，他指出，专名不仅可以指称对象，还具有涵义。他从“同一”的观念入手，指出“a=a”和“a=b”具有不同的认识意义。例如“晨星=晨星”和“晨星=暮星”，前者只是先验有效的、自明的真理，而后者却提供了一个天文学的知识。后者之所以具有认识上的价值，是因为晨星和暮星虽然都是指称同一个对象的专名，但它们却具有不同的涵义。由此费雷格否定了穆勒的关于专名无涵义的观点。他指出：“和一个指号（名称，词组，表达式）相联系的，不仅有被命名的对象，它也可以称为指称的所指（nom-natum），而且还有这个指号的涵义（sense）……”也就是说，专名不仅有指称，还有涵义。 那么专名的涵义是什么呢？弗雷格回答说：“涵义处于所指和意象之间；诚然，它不再像意象那样是主观的，但它也不是对象本身。”他指出，意象是我们关于一个指号的内心图像，这种内心图像来自于我们内部或外部的感官或活动记忆。因此，意象是主观的、充满感情的、不确定的，两个不同的人对同一个指号的意象是不同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领会相同的涵义。他举了“一个人用望远镜看月亮”的例子，月亮本身代表所指的对象（所指），月亮投射在视网膜上的影像代表意象，每个人由于眼睛构造上的差异，仅仅拥有自己视网膜上的影像，而意义则是月亮和视网膜之间的望远镜物镜上的影像，它虽然是片面的，却是客观的，作适当的调整就可以使几个观察者都可以利用它。这里的涵义既不同于个人的意象，也不是对象本身，它可以理解为公共意象，被多数人共同理解的对象的属性。可见，弗雷格所指名称的涵义存在于个人的心灵中。 在确定专名涵义的基础上，弗雷格进一步分析了专名的指称对象。他指出：“专名的指称就是这个名称命名的对象。”对于指号的涵义和指称的关系，弗雷格这样论述：“与某个指号相对应的是特定的涵义，与特定的涵义相对应的是特定的指称，而与一个指称（对象）相对应的可能不是只有一个指号。” 可见，专名（指号）具有特定的涵义，并且通过涵义确定指称。但是指号和指称之间并不是一一映射的关系，一个指称可以对应多个指号。并且，有的表达式，如“离地球最远的天体”“最弱的收敛级数”等，虽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