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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意义 何善蒙 浙江大学哲学系副教授 课程前言 我们接下来讲第四讲，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意义。通过前面的一个讨论，我们在上一讲的时候强调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词或者是非常重要的观念叫文化反思，反思是我们前进的动力，也是我们前进的一个必要的一个方式。科学文明进入中国以来，或者说现代化精神进入中国以来，至少是从新中国建立以来，我们对现代的精神和西方的文明都给予了非常重要的一个重视。但是，我们正如我们上一讲所讲的那样，其实在现代文明进入中国的历史过程当中我们就一直在反思，反思的结果或者说反思的立足点当然是跟中国传统有关系。我们说在五四运动以后，科学精神成为主导，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讲科学主义盛行，在那样的背景下面我们说它是有现实意义的，它的意义就在于说对于中国这样一个相对落后的国家，必须以发展科技作为前提，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没有这个基础，那么你只好重新又回到落后挨打的局面当中去，所以必然要反思，必然要对这样的状态进行改变，改变就必然要引进现代科技、现代科技文明、科学文明、现代化的精神。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前面也讲过了现代化是不可逆转的一个过程，就算我们是被逼着走上去的，这个过程我们是多么的不自愿，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历史发展的前进的方向，就算你反对也好，你反抗也好，你必须要在自己的历程当中去实现它，所以我们说有一个词叫“戴着镣铐跳舞”，所以就算是戴着镣铐，你也要跳舞，你也要把这种现代的精神给它展现出来，因为那个是对于人的发展来讲，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讲是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的，但是在另外一个方面，或者说西方的科学本身它本身存在着很多的问题。 一、从现代文明病审视西方科学文明的缺陷 所以我们现在先来看第一个问题，从现代文明病或者说从科学文明病来审视西方科学文明存在的缺陷，这个反思是反思什么呢，就是考察科学文明是不是完美的，或者说它所倡导的价值是不是没有缺陷的。当然我们从标题本身来看就知道我们说我们其实是以一种非常批判的或者说非常有反思意义的一种方式来看这个问题，其实这种反思不是我们今天才有，而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才有。早在1919年的时候，梁启超就写过一本非常著名的书，叫《欧游心影录》，1919年或者说这个前后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历史时期，大概1918年的时候，梁启超去欧洲去考察，1918年在历史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时间段，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不久，这个时候梁启超在欧洲考察的时候，看到了西方工业文明或者说科学文明所带来的种种的弊端，我们说梁启超先生原来是非常强调西方文明，也是立志弘扬西方文明的，所以他到西方看到这样的一种情景之后，他就开始反思，反思什么呢，他就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说科学对于我们的时代来讲是不可缺少的，但是科学主义或者说科学万能同样会给人类带来非常大的灾难，而欧洲的事实已经说明了这一点。这个观念其实我们说往深层次去分析的话，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第一个科学是不可少的，也就是说梁先生也非常明确的意识到了社会的发展必然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的，但是重要的是他看到了科学发展所带来的一种危害或者说科学本身所存在的一种危害。这种缺陷，这种缺陷当时给当时在欧洲看的梁先生有一种非常直观的冲击，所以在他这个《欧游心影录》里面他就反思了这样的一种状态，或者说他批判了科学万能这样的一种主张。但是，因为他这个时代还比较早，我们远远还没有达到足以或者说达到需要对科学进行一个限制的层次，为什么，因为我们当时1919年那个时候我们中国还是相对落后的，换句话讲还很落后，在那种一种情况下来讲，对于我们来讲，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通过科学的发展来重新获得国际的地位，重新赢得地位，赢得原来的那种尊严和价值。所以，其实在很大意义上来讲，梁先生的这种反思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的，至少在历史的进程当中没有体现出来的，因为我们后来看到的依旧是科学的在中国的不断的兴盛，甚至说科学主义在中国不断的推行。 刚才我也讲到过了，科学的兴盛和科学主义的推行在一定意义上是非常之合理的，为什么非常合理，因为对于中国来讲，你不这样子的话，你不发展，不拼命发展自己的实力的话，就意味着你落后，意味着你被淘汰，而这样的局面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或者说有社会责任感的中国人所无法接受的，所以我们对科学的推崇，在一定意义上是适合当时或者说适合了中国社会发展的需要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科学的发展或者说现代价值对中国的引入，确实也给中国的社会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真的是可以用“翻天覆地”来解释，来概括。尤其是改革开放30年以来，中国的经济得到迅速的发展，我们重新赢得了世界强国的地位，我们的经济、综合国力、增长潜力等等等等，这样的一些至少从数据上来看，至少从统计上来看，至少从现在国际的一个形势的一个对比上来看，我们重新回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的地位。这个地位的赢得和获得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