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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纳Knuth谈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下
高德纳(D. E. Knuth)教授是备受尊崇的系列巨著《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The Art of Computer Programming)和数十篇受到高度赞誉的计算机科学论文的作者。2011年6月,结束了在英国的书籍研讨和系列演讲的高德纳教授,跟BCS编辑Justin Richards畅谈了自己的人生和工作。
原文链接
Elliot 何逸勤 译
高德纳(Knuth)谈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上)
您曾经说过,您的工作从根本上是“关于如何辨别能够(在计算机科学领域)产生持续影响而非很快改变的东西”。这里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呢?
我每天大约都会收到一份期刊,没有ITNOW啦(笑),但会有The Computer Journal。我的邮筒每周大约收到8份这样的期刊,那里面就是数量庞大的资料,其中就有些好内容。那么,我怎样决定哪些要写进去《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的呢?
我会尽力避开那些很快就会过时的内容,专注在将会有大范围应用的内容上。我要找出那些不是很难上手、能够成为多数人的常用工具的那些实际内容。什么是下一代的每个程序员都需要牢记的?我不会假装自己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是正确的,但会努力辨别出那些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我们的下一代必须记住的知识。
那么我想您的作品中所选用的材料都是构建计算机科学的基石,而不是那些具时效性的枝节?
不错,但也有一些枝节的东西是可以在两三个段落中描述清楚并且容易理解的。那些需要花十页纸来才说得清的问题是很难被我选入书里的。我更倾向于选取那些通常只需要三页就可以阐释清楚、本质上有很高的实用性、并能很好地和书里面的其他内容熔炼在一起的算法。
就以我们从小学习的加法为例,假如你认真去想一想,你就会发现其应用之广泛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们会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中使用加法,而且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然而我们掌握的是加法的本质概念。我的书里面有许许多多类似的小概念,而对于这种我所需要的题材,我相信还有很多有待人们去研究发现。
即使是加法和算术,现在还有所谓的“无进位加法”或者叫“尼姆数加法”——那是大概一百年前在英国被发明的。一开始那只是计算机所擅长的一个游戏,而且它能和普通的加法结合使用;后来我们发现这种加法其实非常实用,因此我的新书中会解释为什么我们也许应该让小孩子们从五年级就开始学习它。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真正需要学习的都已经在幼儿园就学会了。事实远非如此简单,学习需要经过漫长的累积,才能像滴水穿石那样,在某天达到飞跃。
1999年,MIT邀请您就“信仰与科学的关系”这一普遍性主题做了六场公开演讲。十多年过去了,您对科学与精神性的关系的看法是否有什么改变呢?
我很高兴看到人们认为生命中存在某些超出人类理解能力的东西。做那些演讲的时候,我只是从壁橱中跳出来说:“计算机科学很美妙,但那不是一切。请不要期待我能够真正回答你的疑问。我要解释的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仍旧存在神秘的事物是件好事。”
伴随着科学上不断推进的成就而来的是一种倾向,我们倾向认为自己可以认知所有的事物。然而,我感觉到,当我们愈加深入地思考,就越会认为自己不过刚刚开始。我们正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改变着许多事物,但我仍认为未来100年还将有更多需要探索的东西。
因此,人类还有很大的学习空间,而我们所已经学到的浩瀚知识,仍值得我们自豪。
收到MIT的邀请时,我想:如果我的一生中是需要至少一次机会去深究这个问题的,那恰恰就是此时此地了。我不会假装成这方面的专家,仅仅是觉得大家并没有真正花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能在这么多人身上产生反响,我深感庆幸。
那个系列讲座有很好的上座率吗?
的确很好,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而且那还是一个相当大的讲堂。那个系列一共是六个讲座,第一个之后就放在了Dr. Dobbs的远程网络上面发布,而在接下来的五六年间被下载的次数也是令人吃惊之多。
所以说这个系列讲座必定是满足了某种需求。我其实并没有提供答案,而只是提出了一些问题。我认为那些都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为何不在公众场合中共同探讨呢?事实上我为前来参与的人数感到相当惊喜。
几年前我在Google给了一个关于相同主题的演讲,那是又一次座无虚席。而那次演讲更接近于我在图灵系列讲座中的“提问-回答”。与其什么都事先规划好,我更喜欢这种即席回应人们提问的形式。
我正想请教您怎样应对类似的挑战呢。对很多人来说,不知道自己即将需要回答哪些问题,是非常可怕的……
哈哈,没那么艰巨啊。即便我说错了什么,那也没啥大不了。压力也不是那么大啦,尤其是要跟首相回答记者问题相比较的话。我觉得奥巴马总统会觉得这种事情有压力,但小布什总统大概不会这样想。
我想小布什也会有他所擅长的……
我想大概是吧,不过我真不愿意卷入政治讨论,我还没有研究出一套关于政治的算法呢!
1975年,您出版过一本《婚姻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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