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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中如何写水
姜白石词云:石榴一树浸溪红。写水写得很好。写出了水的颜色。水的颜色其实不是水的颜色,是石榴的颜色。但不写石榴红,写溪红,就有味道。这种味道前人不是没有用过,白居易“半江瑟瑟半江红”就是,后来“夕阳夕照桃花坞,飞来柳絮片片红”也是。只是,在白居易手里还不刻意,到“飞来柳絮片片红”就有意地用巧了,这是诗词流变的很一个重要关节。
“飞来柳絮片片红”,据说是清人金冬心之笔。这是可以想象的。最早恐怕也是明人的东西。因为唐人写诗不这么用巧,宋人虽用巧,却也不在这种地方。
《红楼梦》有一联写水:“绕堤柳借三蒿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是贾宝玉拟的,众清客叫好。为什么说它好?好在写水却不著一个“水”字。“绕堤”,有堤,便有水。“隔岸”,有岸,水自然在其中。“三蒿翠”,是柳的高,也是水的深。“一脉香”,是花的香,也是水的香。花气溶在水里了。一个“借”字,表示要凸出的不是柳,是水,如写“三竿翠”就意趣全无,坏了味道。曰“花分一脉香”,其实是“水分一脉香”,花气本是一团,因有水流过,分成两簇,虽曰两簇,在水中却是一脉。“脉”字同“蒿”、“堤”、“岸”,虽不云“水”,却处处是水。而水之深、水之色、水之形、水之香,尽在其中了。所以众清客拍手叫绝,是它真好,不是拍宝玉的马屁。
但不要以为这就是诗的高处。这是诗的极巧处,但极巧处和极高处有区别。极巧处见人工,极高处见天然。之所以诗词到了清朝,演进出极尽雕琢之能事,正因前人已经在“道”的层面上走完了,逼得后人无路可走,要想提笔写诗,只能在“器”的层面精研发挥。
北宋词人张子野诗云:“浮萍破处见山影,小艇归时闻草声。入郭僧寻尘里去,过桥人似鉴中行。”
“浮萍”一联便是写水。“过桥”一句也是写水。虽写水,依然不著一个“水”字。云“浮萍破”,自然有水;云“山影”,又暗中见水。云“小艇归”,则水在艇下,云“闻草声”,在水声兼在。
这还是北宋笔法,不像清朝那么刻意。雕琢痕迹比曹雪芹一联轻了许多。若从细处商量,“见山影”一句实际上已经把水比喻成镜子了,“过桥人似鉴中行”又再一次作同样比喻,有些重复和外露了。如清人写诗填词,懂行的会讲究这一点,避过去,但北宋人并不介意。若论天然的味道,张子野要比曹雪芹舒服得多。
但张子野的诗也不是没有来历。唐人王昌龄诗云,“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张子野的意趣,同王昌龄此诗颇为相近。而王昌龄又比张子野自然了许多,这就是唐人境界,简直不带雕琢痕迹,“闻歌始觉有人来”,意思就出了。
唐人既已如此写过,宋人再如此写,就一钱不值了。所以,不妨说,宋人是被唐人逼成“浮萍破处见山影,小艇归时闻草声”。王昌龄是先听见歌声,才知道有人来;张子野是先见小艇归来,才听得草声。而“浮萍破处见山影”,便是“芙蓉向脸两边开”。王昌龄是芙蓉破,张子野是浮萍破;张子野是见山影,王昌龄是见美人。张子野逆用王昌龄之思。若论意趣,犹恐王昌龄更胜一筹。张子野的巧思在于,将浮萍、小艇一联工稳对仗,而“水”在“见山影”中体露得更加明显,至于王昌龄的诗,并不曾将注意力聚于“水”之一字。这便是张子野出新的地方。
司马池也是北宋人,他的《行色》云:“冷于陂水淡于秋,远陌初穷到渡头。赖是丹青不能画,画成应遣一生愁。”
“冷于陂水淡于秋”,不是写水,是写旅人容色。古代的旅人不像今天旅游的人,那种在诗词里叫“游人”,旅人更像今天的“X漂”,离家远行,未知归期,一脸倦容和漠然,就是旅人之行色。司马池提笔云“冷于陂水淡于秋”,一句连用两比喻,将羁旅之愁容摹写得传神。而“远陌初穷到渡头”又宛转开出新境界,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远陌”之“穷”处,却不是终了,只是羁旅之一段落,是“初穷”,又有“渡头”横在眼前。再从渡头行去,又与旧乡远隔了一层。所谓“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是也。
可惜司马池不是诗人里的行家,前两句妙手偶得,极有天趣,后两句却跌落了。“赖是丹青不能画,画成应遣一生愁”,太露了,平庸得不得了。
再往上追溯,到晚唐,晚唐人怎么写水?
杜牧之:“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开头七字,是写水的千古名句。水、月、烟、沙,四象毕在,用两个“笼”字系住,不繁不乱。而一脉寒气,浸出纸外。
《红楼梦》里,秦可卿闺房一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表面上看,下联是剿用陆放翁“花气袭人知昼暖”,但这只是皮相之见。骨子里,此联正是化用杜牧之“烟笼寒水月笼沙”一句。下联七字中分量最重的,是一“笼”字,而非“芳气是酒香”五字。
不过,秦可卿闺房这一联,并不像“隔岸花分一脉香”那样,有典型的清人气味。所谓“清人气味”,也只是一种方便的权说,究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清人气味”和“南宋气味”,就好比词里并不存在“豪放派”和“婉约派”的分别。但清人无论是在炼字还是在造境功夫上,都不能不说是直承两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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