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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劳动合同法》对市场的影响分析 1 2 龚强 李晋 内容提要：在劳动法律制度改革的过程中，中国《劳动合同法》首次出台最低工资制。 这一规定无疑对劳动力市场供求乃至整个社会的福利产生深远的影响。本文通过将产品反需 求曲线与劳动力供给曲线相结合，对于不同类型市场的就业状况、厂商数量和社会福利等方 面进行了理论的探讨和分析。分析表明：当劳动力市场充分竞争时，最低工资制实际上以牺 牲整个社会福利为代价来增加一小部分劳动这福利的提升，而在长期情况将进一步恶化。当 劳动力市场趋向于垄断时，工资的小规模提升可能会牺牲一部分厂商的利润，但是社会总福 利可以得到提升。然而，过度提升工资，即使对于垄断厂商，也同样会造成社会福利的减损。 关键词：最低工资，福利，雇佣数量，寡头竞争 一、引言 2008 年 1 月 1 日，备受争议的《劳动合同法》终于面世。从立法宗旨到具 体条文都经过了激烈的讨论和争议，考虑到用人单位太强势，劳动者过于弱势， 从构建和谐稳定的劳动关系的目标出发，立法最终定位于向劳动者倾斜（倾向于 3 对劳动者保护）。在传统“契约自由”的基础上，立法赋予弱势群体一定的特权， 弥补和修正了原《劳动法》的不足和缺陷。但是在具体规制方法的选择上，却没 有考虑法律规制主体自身发展的特点和不同市场规模上的差异影响等因素。如果 忽略了这些方面的考虑，将劳动力市场不同控制能力的厂商一并进行规制，将很 可能引发的员工失业、企业破产、社会总产出下降等严重的社会问题，增加社会 管理成本。例如 《财经报道》2008 年03 月28 日报道仅仅去年一年，就有87 家 韩国企业未经清算离开了山东，出现“非正常撤资”现象。新华网河南频道 3 月 28 日出示了一份调查资料表明，最大低工资制的实施以后，40%的企业的盈利因 此而减少，进而有近10%的被调查企业已对员工做了精简，42%的被调查企业称 正在考虑裁员。可见，最低工资制的现实影响是深远的。 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邮编：100871。电话：010 2 北京大学法学院。E-mail:lijin87@163.com 3左祥琦著：《学好用好〈劳动合同法〉》，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年10 月第一版，第4 页，略有删改。 本文通过将劳动力供给曲线和产品的反需求曲线相结合，考虑到最低工资实 施前后的厂商行为，分析劳动力就业人数、厂商数量、社会总产出、劳动者福利 和社会总福利等方面的变动。具体来说，我们把劳动力市场分为两类。第一类是 劳动力充分竞争的市场，这类市场厂商是工资的被动接受者，最低工资制实施后 短期可能会产生劳动雇佣数量和社会总福利都会受到减损，劳动者福利有所上升 等现象。在长期，由于一部分厂商退出市场竞争，雇佣数量和社会福利水平进一 步下降，劳动者福利与短期相比也会下降。第二类是对劳动力具有一定垄断程度 的市场，这类市场厂商根据整个劳动力供给情况确定工资水平。当最低工资有小 幅度的提升后，厂商会增加社会雇用以实现自身利润最大化，消费者、劳动者和 社会总福利水平都会得到提升。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劳动力市场，较大幅度的工 资提升也会使得社会总福利、雇佣数量等等都会下降。 本文的第一个贡献是通过一个微观经济学的理论模型，较为清晰的分析了劳 动力市场和产品需求市场是如何在厂商行为的作用下相互影响，并最终影响到产 品的最终定价和工资水平。在西方的这方面实证研究非常多，而理论模型的讨论 却很少。 本文的第二个贡献是通过对不同劳动力市场结构、不同时间和不同程度的工 资提升等三类情形进行细致的划分，考虑社会福利、雇佣数量及其相关方面的影 响。实际上，清晰的给出了最低工资制对于整个市场各要素的影响状况，也是给 出了西方争执了近一个世纪的最低工资制与部分实证研究结论向左问题的一种 可能的解释。 本文的第三个贡献是文章的分析不仅仅停留在数学的推导过程，而且从法学 和经济学逻辑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探讨和分析，现实思辨与理论模型相互映照， 使得文章的社会分析对于解决现实问题更具有实用和参考价值。 本文其余部分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主要是分析目前西方学者对于最低工资制 曾经进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