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社区里的农民分化——基于沿海一个农村固定观察点的实证研究.pdf

雕委溺与三农黼 村落社区里的农民分化。 ——基于沿海一个农村固定观察点的实证研究 林坚黄胜忠 (浙江大学中国农村发展研究院，杭州310029)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家庭承包经营制度的实行，使得“铁板”一块的农村社会开始 分化。农村居民的职业分化和收入差异化，不仅是村落社会分化的重要体现，而且推动着村落 社会新的分层体系的形成。本文通过对东南沿海的一个普通村落的解剖，在一个特定村落社区里 揭示改革开放后农民分化的变迁过程。案例研究表明，在农村居民职业分化和收入差异化的日益 加剧的背景下，一个以职业为基础、财产为主要标志的农村社会分层标准正成为村落社会分层的 基准；在沿海地区，农村社会分-ft,的进程正在不断加速推进，新的社会阶层体系正在形成。 关键词：村落社区职业分化收入差异化阶层分化 一、引 言 改革开放以来，面貌变化最大的是农村，农民的变化是其中虽为显著的变化。改革开放以前，农 村在人民公社体制下，由于实行了城乡分割的二元社会体制、单一的集体所有制、农产品的统购统销 制度和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农民几乎都是农业劳动者，没有经营自主权和要素配置权，很少有职业 和收入上的差异。因此，当时的农民职业几乎是同一的，分化度极低；收入几乎是均等的，收入差距 微乎其微；农村社会几乎是同质的。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家庭承包经营制度的实行，不仅拉开中国改 革开放和发展市场经济的序幕，而且也使“铁板”一块的农村社会开始r分化。随着农业结构的多元 化和农产品购销体制的市场化、土地使用权的流转和农业专业大户的涌现、农村乡镇企业和个体工商 业的发展、股份合作制和股份制的实行、农村所有制结构的多元化和乡镇企业的产权制度改革、小城 镇的发展和户籍制度的改革、农民的跨地域流动和农民进城落户等等，越来越多的农民跳出农业、走 出农村，农民的职业分化越来越快；与此同时，伴随农民的职业分化，农村居民之问的收入差距日益 凸现，农村社会新的分层体系日益形成。 改革开放以后，农民的就业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农民就业的变化对收人带来了怎样的影 响?农民职业和收入的变化对村落社区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本文通过对浙江台州新民村的解剖，从 微观的角度来揭示改革开放后农村居民的职业分化和收入差异化以及村落社区里农民阶层分化的变迁 过程。之所以选择新民村作为案例，主要是基于以下考虑：新民村是20年前农业部确定的一个农村 固定观察点，有历史依据，不是随意选择；新民村作为一个普通村落，其人口和资源条件，村民的职 2004年7月在新民村宴地调查的基础上完成的，作者感谢当地村干部和40个观察户的协助和支持。 ·16- 新农村建设与体制创新暖鍪翻 业变迁和收入状况以及社会文化环境，在以温台为代表的沿海地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浙江东南沿海 是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经济社会变化最为剧烈最引人注目的地区，对新民村的考察为认识村落社会变迁 提供了一个较好视角。 二、村落的基本情况 新民村处在浙江省温岭市的滨海镇，与台州市路桥区的金清镇交界。这里原先是一片海涂地， 1978年之前是～个典型的以农为主兼顾运输业、渔业的村落。从人口的情况来看，近10年来尽管每 年都有出生的和死亡的、迁入的和迁出的，新民村的人口基本是稳定的，一直维持在840人到855人 之间，而且男女性别比也相对稳定；从土地情况来看，新民村很小，土地面积大体维持在500亩。左 右，人均只有0．6亩左右，耕地面积只有450亩左右，户均耕地面积i．5亩左右，劳均耕地面积0．8 亩左右，而且土地规模细碎分散，林地、园地、水面以及其他的土地较少(见表1)。 表I新民村的人口和土地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浙江省农办提供的新民村固定观察点的历年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从表1反映的情况来看，人地关系非常紧张是新民村的基本情况。在既有的农业生产技术条 件下，农业资源无优势可言，只能解决温饱的问题，农村居民要想增加收人只能在农业意外寻找 出路。值得注意的是，从过去几百年的建村史来看，聚居在该村的基本上都是外来移民及其他们 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