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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勉县茶店初中陈利军写好小事讲述
单位:陕西勉县茶店镇初级中学
执教者:陈利军
马家面皮
作者:陈利军
散 文
马家面皮(陈利军)
说起这马家面皮,但凡在茶店生活过的没几个不知道的。
普通的面皮店都坐落在街面的繁华处,白天营业,招牌一个比一个醒目。马家面皮却不然,晚上营业,沿着黑暗狭长的一条小胡同,打着手电,七拐八拐才能找到这家老店,可能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老话吧。
没有任何招牌,甚至也没见挂个执照,两间土坯房,一间正屋、一间厨房。正屋的摆设极其简单:一桌、四凳,空空荡荡,收拾得却很干净。再看厨房,简陋的案板上各种佐料一应俱全,土灶上架着两口热气腾腾大铁锅。
云山雾罩中一位系着白色围裙,衣着朴素大方,精干麻利,忙得不亦乐乎的老太太就是本篇中的主人公,这家面皮店的老板兼员工马玉兰。马玉兰70来岁,头发齐耳花白,身材偏瘦,可能是常年劳动锻炼的结果。不过倒也应
了那句老话“有钱难买老来瘦”,“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一年到头没见歇过几天业。马玉兰的丈夫清闲了一辈子,从来不打理面皮店的事。儿女早已成家,各有各的事。
每天下午3点,马玉兰就开始劈柴、生火、烧水、焯垫菜、炸辣椒、切葱姜蒜、熬制米醋、打浆、蒸面皮,里里外外一把手。这人手虽少,可这程序是一样也不敢少。
下午6点左右,食客们三五成群,穿皮鞋的、穿草鞋的、坐着的、站着的、等着的、拿着的、还有帮着烧火的,就像走马灯似的络绎不绝,人们吃着、喝着、谈论着,一直要持续到夜里11点多两桶米浆卖完为止。
茶店街上的面皮店老板不知换了多少茬,而马玉兰却一干几十年,听说早都在城里修了“三间三层”。都说马家面皮有秘方,我特意的观察了几次,却也发现有些与众不同。
别家的垫菜为了省事,光用些豆芽。马家的则至少要用三种:菠菜、豆芽、芹菜,有时还有胡萝卜丝或莴笋丝;别家的辣椒干而少油,马家的则油多芝麻也多,且一定是当天刚炸制的。别家的醋都是简单的加水勾兑,马家的非但不加水,还要加上草果、大香、花椒等调料在火上熬制,将其中多余的水分蒸发掉。
别家的面皮都是蒸好了提前放在那等食客,马家的则是蒸一张卖一张,热蒸现卖从不卖凉的。别家的都是面皮在碗底,上面稀疏的撒着几根豆芽,马家的则是垫菜卧碗底,面皮盖上面。别家的都是老板帮着调,马家的则都得自己动手调。
既然是自己动手,食客们都毫不客气地挑拣自己爱吃的垫菜,一勺一勺地舀着刚炸的辣椒油,葱姜蒜醋、精盐、味精更是一样不落,小碗的硬是能给你调成个大碗的。
红黄绿三色相间甚是可爱,也可能是有自己“劳动”的成果在里面,食客们往往都吃得是满嘴流油、余味无穷,然后剩半碗油汤在碗里,浪费颇大。对此马老太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多收一个子。赶上逢年过节,遇到那些常来且颇有好感的食客,在吃完时,马老太还要送个一份俩份的让你带走。
这几年“十天高速”在茶店施工。原本平静的山区小镇,一夜之间,人口呼啦啦增加了几倍。有钱的在修房,没钱的贷款也要修房。为啥?因为有房你就是房东,这和过去,有地的你就是地主一个道理。看来这“买房置地”是中国人几千年不变的真理。这不,一层的变两层,两层的变三层。主街道两边的房屋刚修完,马上又开发靠河的第二街道、第三街道。今天张家乔迁之喜大宴宾朋,对联曰“千秋大业”。明日李家开业
庆典招待来客,对联曰“财源滚滚”。大街小巷之间更是网吧林立,台球纵横,烧烤烤得吱吱冒油,舞厅叫得眦哇乱响,都市的文明似乎一夜之间刮进了这寂寞的小镇。外来人口增多了,生意似乎好做了。但街面的房租翻了几番,物价更是居高不下,人们也变得浮躁了。好好的店面前天还是面皮店,昨天又变成了服装店,这不,今天又改成了麻将馆。
别家的面皮店早已易主多人,而马家的则依旧是门庭若市。马老太耳朵有点背,不识字,但记性好会算账,往往是你刚报完,她就能够一口清,又快有准。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其中不乏有些食客,多吃少报的。对此马老太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让食客下不来台。为此,我曾试探性地问过她。但她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知道,咋不知道,不过今天没赚到他的钱,明天他还是要来的”看来这马老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离开了这家茶店“老字号”,穿过了这幽暗的小巷,背后的309省道上,一辆辆豪华轿车飞驰而过,只留下一串串刺 耳的鸣笛声。街道上灯火通明,花红酒绿。我终于明白了在这样一个飞速发展,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们都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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