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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波动中的繁荣与稳定 ———刘树成视界中的新中国经济 60 年 张华宁 王 婧 石 涛 ? 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030006?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 300071? 经济规律的表现形式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特点，因为经济综合体各成分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因 素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建立在满目疮痍基础上的新中国，一开始面临着国际经济封锁和国内经济基 础薄弱的双重压力。在生存型经济模式下，从 1949 年起，中国进入了需求远超过供给的时代。投资， 尤其是固定资产投资成为经济诸因素中至为关键的一个环节。随着中国经济不断发展，新的经济成 分的介入，经济形式的变化，经济现象的复杂化，使得决定性因素发生了转移。除投资外，体制的深刻 变迁、消费结构的显著变化、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等，促进经济发展从严重短缺的“供给制约型”，逐 渐转变为“需求约束型”模式。新中国 60 年历程，山河巨变，成就辉煌，但亦伴随着风雨坎坷，高低起 伏。刘树成先生所著的《繁荣与稳定》正是以此为切入点，探究新中国成立 60 年来经济发展的周期 性规律。 《繁荣与稳定》共有三部，①萃集了刘树成先生自上世纪 80 年代中期以来潜心研究中国经济周期 波动规律的成果。尽管是文集，但理论体系依然清晰可见，从早期对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周期性的研究 到对中国经济周期的深入探讨，进而献策于现实经济的发展。可以说，这三部书是新中国 60 年经济 发展的实证分析与量化解读，同时也是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周期研究的活化石。 一、社会主义经济周期问题的探索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经济周期有着深刻、系统的论述。西方学者关于资本 主义条件下经济周期的研究也已经有二百余年的历史，从法国的西斯蒙第②、朱格拉，到英国的霍特 里、美籍奥地利人哈耶克，再到凯恩斯、弗里德曼、弗拉、卢卡斯、普雷斯科特和基德兰德等，经济周期 的研究方法也从早期的历史主义因果说明逐渐转向动态时间序列的大型宏观计量模型的演算，进而 又发展成为真实经济周期理论的计算实验。 中国社会主义经济波动规律的探索肇始于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以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跃进为特 征。然而，直到上世纪 70 年 代，社 会 主 义 国 家 是 否 存 在 经 济 周 期，依 然 是 那 个 时 代 讳 莫 如 深 的 话 题。③ 进入 80 年代后，国内已经有学者开始关注社会主义经济周期问题。1983 年 8 月 22 日的《经济 学周报》发表了一篇题为《要开展社会主义经济周期的研究》的短论文章，指出了研究社会主义经济 周期问题的重要性。④ 此前，1982 年和 1983 年间，正在山西参加“山西综合经济模型”研制的刘树成先生，已经将固定 ① 刘树成?《繁荣与稳定?中国经济波动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0 年 版?刘 树 成?《繁 荣 与 稳 定 Ⅱ?经济周期与宏观调 控》，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5 年版?刘树成?《繁荣与稳定Ⅲ?中国经济增长与波动 60 年》，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9 年版。 ② ? 法? 西斯蒙第?《政治经济学新原理》，商务印书馆 1983 年版。 ③ 直到 20 世纪 90 年代，有关社会主义经济是否存在周期性的问题，依然是是一个争论性话题。参见杜辉《中国经济周期探索 50 年》，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84—85 页。 ④ 姜国楹?《要开展社会主义经济周期的研究》，《经济学周报》1983 年 8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