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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空间正义——NGO 在台湾地区都市更新中的作用 韩文超 吕传廷 周春山 【摘要】在回顾 “空间正义”等理论的基础上，从台湾地区都市更新领域非政府组织（NGO）与政府、社区和市场等 三大利益主体关系的角度出发，分析了 NGO 参与都市更新的机制。发现 NGO 主要通过政策监督、社区培育和市场参与等方式 参与到都市更新中，有助于维护公共利益、促进公众参与和凝聚各方共识，从而促进城市空间正义的实现。都市更新 NGO 已成为台湾地区都市更新治理结构中的重要一环。对 NGO 在台湾地区都市更新中作用的考察旨在为大陆地区都市更新实践提 供新的视角。 【关键词】都市更新；非政府组织（NGO）；空间正义；公共参与 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献标志码： A 1.引言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和经济社会转型加速，都市更新作为城市空间典型的重构现象，引起了学术界的 持续探讨。学者们对都市更新理念和实践进行了大量细致的研究（阳健强，1995；张更立，2004；李建 波、张京祥,2003；周素卿，1999），取得了一定的共识。近年来的热点则集中在对都市更新动力机制的探 讨（易晓峰，2009；孙瑞穗，2009；陈浩等，2010），有学者研究了政府、市场和社区等利益群体在都市 更新中的角色和作用（He and Wu ,2005；何深静、刘玉亭，2008；易晓峰，2010），取得了新的进展。 然而，针对非政府组织 (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以下简称 NGO)在都市更新过程中的角色和 作用的研究尚不多见。 全球化思潮的蔓延之下， NGO 在社会经济各领域的作用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高度关注。1990 年代以 来，随着台湾地区经济社会环境的发展，市民意识的逐步加强，各类 NGO 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成为社 会经济发展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廖信忠，2009）。在都市更新的整个过程中，始终不乏 NGO 的身影， 其作用也逐步得到政府部门和市民的认可。然而，都市更新 NGO 通过怎样的机制参与到台北市都市更新中， 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呢？这些是本文尝试回答的核心问题。 本文写作的另一个目的是为我国大陆都市更新提供多样化的视角。近年来，都市更新正以空前的热度 和广度在全国开展起来，如北京、上海等地的旧城改造，以及广东省的“三旧改造”等。但与此同时，各 类负面的新闻屡见不鲜，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普遍关切。台湾地区与大陆具有相同的传统文化，作为我国不 可分割的一部分，其经验对大陆都市更新实践具有独特的借鉴意义。此外，由于历史原因，两岸之间缺乏 1 深入全面的认识。本文希望能对大陆学者了解台湾地区社会发展、都市更新的起到管中窥豹的作用。 2.都市更新中的空间正义 2.1 空间正义 人类对于“正义”的追求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表述，正如美国人文地理学大师大卫·哈维（David Harvey）（ 1973）所说：有多少种不同的社会理性观念，就有多少不同的社会公正理论。 基于新马克思主义学派“社会—空间辩证法”，通过“空间的生产”过程，社会正义可被转化为空间 正义。法国哲学家列菲伏尔（Lefebvre）（ 1991）在其著作《空间的生产》中提出，每种特定的社会都会 生产出特有的空间模式。而爱德加·索亚则进一步认为时间性、空间性和社会性，三者不存在任何一者的 优先或决定权，三者相互包含、相互作用（Soja ，1996）。费因斯坦（Susan S. Fainstein ,2010）在其 著作《正义城市》中认为，正义城市的三个最重要的特性是公平、民主和多元化。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