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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次国际学术会的话外题
在星光闪闪的夜晚,我静静地独坐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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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国际学术会的题外话
-李元龙
这是今年暑假期间的事了,贵州省毕节市某中学物理教师,我的好友罗君在南方某省城参加了今年“全球物理教育方面最高规格”的一次国际学术会议。
因长篇学术论文《山坳上的中国物理教育》被国际物理教育研究会录用而作为本省唯一具有正式代表资格参加此次会议的罗君,闭会之后,与二三知交喋喋不休的,不是学术会上有所收获的自豪,也不是与洋专家“平起平坐”的荣耀,而是与会议主旨无关的种种话外之题。
不希望从政者出席会议
在这次会议的开幕式主席台上,我看见了中国物理教育界的泰斗、北大教授赵凯华,ICPE(国际物理教育委员会)前任、现任乃至下一任主席等国内外大名鼎鼎的专家,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当地政府要员??席会议。后经知情者透露,会议筹备小组会前经非正式磋商后达成共识:不希望从政者在这次纯学术的会议上发表言论。
会议虽然因此保住了“贞操”,却也因此失去了许多新闻价值而被当地喉舌冷处理,没有对此次会议作相应规格的报道,一个“团结”、“胜利”的大会因此失去了发扬光大的机会。
按照我们的惯例,中方某先生向与会者介绍一美国学者时,首先是将对方的“乌纱帽”遍示诸众。不想老外立时脸红筋胀:NO,NO,I’m a professor,I’m a professor(不,不,我是一个教授,我是一个教授)。
不往自己怀里“搂”乌纱,却急得什么似的“搂”教授,在我们眼里,他简直是个官盲。
爱跑题的外国人
会议期间,土耳其大地震发生了。在一次分题交流会上,洋主持出人意料地提出:在进行交流之前,请各位起立,向土耳其地震中的死难者表示我们的同情和哀悼。
开口数言便离题万里,那一刹,我这个循规蹈矩惯了的人脑筋一时难以急转弯,可接下来却热泪涌动,民为重,会为轻,学术也好,会议也罢,其根本的目标不就是为了使人们生活工作得更好吗。
文不对题看来是“西戎”的德性。北欧一风韵犹存的“洋徐娘”在宣读完自己的论文之后,话题突然驴唇不对马嘴:顺便告诉诸位,当年读大学时,我是学校的校花,追我的小伙子有一大串呢。
本来神经绷得有些紧张的大型国际学术会议立时轻松活跃起来,人们在品头论足,“探讨”她当年是否真正拥有校花美誉的同时,对她的论文也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也许,人们没有意识到她是在“曲线救文”,我与大家竟对她的卖弄报予了热烈的掌声。
自费搞科研的李老师
此次参会,我是在一私人企业的资助下得以登此大雅之堂的,谁知,云南省晋宁一中物理教师李祖恩的情形比我还艰难。
李老师搞中学物理实验研究,在国内外都有一定影响。此次,他所宣读的实验专题表演的论文受到多国专家青睐,日本一专业杂志主编更是出手不凡,当场决定分数次发表其论文,并讲定回国后,破天荒地一次性付清这中国穷教师所有的稿费。
这位业已50余岁、数十年来全靠私房钱搞科教兴国的中学教师此次也没有得到校方一分钱的“重视”,如果不是六位与之交厚的挚友每人成全了他150元钱,他只能坐在家中望会兴叹了。
李老师虽然穷困如此,但会议期间却花了不少钱多次往家中打电话,这是为什么呢?李老师说,家中的老伴能否过关斩将,成功承包学校食堂,以便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还清自己多年“不务正业”所欠下的债务,同时积累一定的今后的科研基金,事关重大。因此,他不能不破费,不能不表现得“游刃有余”。
为了职称和报账
在此次会议上,我意外地遇见了原从教毕节师专,现在广东省嘉应教育学院任副教授的解世雄老师,我们的观点多有相同之处,对下列事件亦颇多感慨。
国内某权威学术杂志编辑部主任,一顿饭功夫,BP机响了七八次,都是国内同仁久仰大名,约定便饭时间,然后在小酌时“顺便”递上拙作请该主任斧正的信息。
圈内人都知道,这是为职称铺路搭桥。为了职称,同胞们可谓煞费苦心。会议秘书处曾对国内提出“额外要求”的同胞解释说,会议主旨在于交流学术观点,展示新的学术成果,不进行论文评奖,甚至不一定颁发论文证书,并对同胞们过分热衷于此感到难以理解,因为老外们没有一个人需要什么奖状、证书。
当需要在论文上盖章时,精于此道的同胞们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属的IUPAP等国际级的章都可以不要,但中国物理学会的大印一定不能少,一是好报账,二是为了评职称——根据相关规定,洋章在这方面鞭长莫及。
对此,我与解老师虽然也大摇其头,但我们仍然不能“免俗”,也兴味盎然地争着在论文上盖了个“有效”印章,因为我们都是一个普通的中国教师。
抽烟与照相
与我们常见的多数国内会议情形相似,别人发言时,总有那样几个“潇洒”的同胞任意嘁嘁喳喳,离座,走来走去。他们那代表身份的BP机和移动电话也不甘寂寞,不时嘟嘟响起。最要命的是,虽然临座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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