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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式》——初唐一部重要的声病说著作 卢盛江 内容提要　 文镜秘府论 西卷 文笔十病得失 的前半可能典出 文笔式 文二十八种病 《 》 《 》 《 》。《 》 前八病首段从其文体风格和论蜂腰等情况看 基本出典也应是 文笔式 典出和可能典出 文 ， 《 》。 《 笔式 的这些内容 很多能看出杂编的痕迹 文笔式 有些内容可能保留了隋以前乃至齐 》 ， 。《 》 梁遗说甚至沈约遗说 文笔式 的这些材料论声病有着丰富的思想 。《 》 。 关键词　 文笔式 　 文镜秘府论 　 文笔十病得失 　 文二十八种病 《 》 《 》 《 》 《 》 关于 《文笔式》，笔者已有两篇考证文章 。地卷 《八阶》、《六志》属 《笔札华梁》与 《文笔式》 共有的内容，这是我们所知道的。此外，关于东卷 《二十九种对》前十一种对的原典，笔者不赞成小 西甚一先生的考证 。笔者认为，东卷 《二十九种对》前十一种对，有些内容可以确知出于元兢 《诗 髓脑》、皎然 《诗议》和崔融 《唐朝新定诗格》。剩下的内容当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出自 《笔札华梁》， 另一部分才出自 《文笔式》。东卷 《笔札七种言句例》的后半、南卷 《论体》与 《定位》、北卷 《论对属》 的一些内容，都当出 《文笔式》。《文笔式》引有李百药 《戏赠潘徐城门迎两新妇》诗的后半，再根据 其他材料，说明 《文笔式》当成书于李百药 （565—648）之后或者 《笔札华梁》之后，元兢 《诗髓脑》 之前，但其中可能原原本本保存有隋代一些史料的原貌。 本文在前两文的基础上，继续考察 《文笔式》的声病说内容。考察它的声病说的原典，考察这些 原典的材料来源，也考察相关的其他问题。 一 先考察 《文笔式》声病说的原典。 《文笔式》声病说的原典，集中保存在 《文镜秘府论》西卷 《文二十八种病》和 《文笔十病得失》。《文 二十八种病》“第六小韵”“或云：凡小韵，居五字内急，九字内少缓。然此病虽非巨害，避为美”一段，“或云” 之旁三宝院本、六地藏寺本、天海藏本注“《文笔式》”。“第七傍纽”“或云傍纽者据傍声而来与相忤也。…… 亦金饮之类是犯也”一段，三宝院本、天海藏本眉注、六地藏寺本旁注 “《文笔式》”。“第八正纽”“或云 正纽者谓正双声相犯。……又一法凡入双声者皆名正纽”一段，三宝院本、天海藏本眉注、六地藏寺本 旁注 “《文笔式》”。古抄本明确注明出典的这几段，出 《文笔式》是没有问题的。《文笔十病得失》的后半， 正文标明 “《文笔式》云”，典出 《文笔式》也是没有问题的 。这是可以确知典出 《文笔式》的内容。 ①　《〈文笔式〉考》，《魏晋南北朝文学与文化论文集》，南开大学出版社 2002 年版。《〈文笔式〉年代考》，《文史》 中华书局2006 年版 2003 年第 1 期。又，本文所引 《文镜秘府论》原文，均据卢盛江 《文镜秘府论汇校汇考》（ ）。 ②　参小西甚一 《文镜秘府论考 •研究篇》，日本大八洲株式会社 1948 年版 ；日本株式会社大 日本雄辩会讲谈社 1951 年版。 ③　当然，《文笔十病得失》的后半同时有三宝院本的注 “笔四病笔札文笔略同异本”，则知这是 《文笔式》和 《笔 札华梁》共有的内容。 56 · · 《文笔式》——初唐一部重要的声病说著作 《文镜秘府论》西卷载录声病说内容中，可能典出 《文笔式》的，有 《文笔十病得失》的前半，和 《文二十八种病》前八病的首段。 关于 《文笔十病得失》这一篇的前半，即自开头至 “笔势纵横动合规矩”句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