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2011年第4期--试谈酒泉丁家闸5号壁画墓的时代_韦正.docVIP

《文物》2011年第4期--试谈酒泉丁家闸5号壁画墓的时代_韦正 试谈酒泉丁家闸5号壁画墓的时代 韦正(北京大学中国考古学研究中心副教授) ＊ 一《酒泉十六国墓壁画》推定的年代 及其影响 重要性,又有《酒泉十六国墓壁画》一书单独出版,书中认为:“酒泉丁家闸五号壁画墓的年代,大致可定在后凉至北凉之间,即公元四世纪末至五世纪中叶,也就是在公元386～441年北魏破酒泉时期。” [2] 酒泉丁家闸5号墓是一座著名的壁画墓,为带斜坡墓道的前、后室墓,墓室总长8.46米,前室四壁、顶部和后室后壁绘有壁画(图一),其中东王公、西王母、神马、奔鹿、墓主观舞图等非常有名。出土器物有陶器、小铜器、金叶片、石砚、钱币等。该墓最初以简报形式与本地区其他数墓合并予以介绍 [1] 这一年代判断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几乎成为以后河西墓葬壁画和相关研究的出发点[3]。如有学者说:“1977年发掘的丁家闸5号墓规模较大,可能属于西凉或北凉时期。”并以此为基础,讨论了敦煌佛爷庙湾画像砖图像与丁 家闸5号墓之间的内在关系,认为前后者之间的壁画布局、表现方式具有继承和发展的关系 [4] ,后来鉴于此墓的 。这 一年代推定还影响到对吐鲁番十六国墓葬壁画和纸画的认识,如有学者认为:“上述墓葬壁画和纸画的时代,大都在公元4世纪后半叶至5世纪中期左右,与嘉峪关丁家闸五号墓的时代 基本相 图一 丁家闸5号墓形制示意图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北京大学中国考古学研究中心重大项目“河西魏晋十六国墓葬研究———以敦 煌佛爷庙湾出土资料为中心(项目批准号08JJD78011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41 2011年·第4期 同。”[5]最近仍有学者认为丁家闸5号墓“为河西地区目前为止能够确定的唯一一座十六国时期壁画墓”,并将时代微调为“前秦至北凉、西凉时期。即公元378～439年”[6]。 从上面简略的叙述可以看出,丁家闸5号墓时代为十六国后期的年代判断被广泛接受,而且相延数十年,并成为一些研究和推论的基础,可见该墓材料之重要和《酒泉十六国墓壁画》所定年代的广泛影响。自该墓发掘和公布材料以来的二三十年间,河西地区发掘公布了很多墓葬,从新材料来看,早年的年代推定存在一些问题,需要做出适当的调整。 二 与有关墓葬的比较 判断年代出发点的M7的陶壶确实保留了东汉时期的特点。其中M6不仅形制和陶罐与丁家闸5号墓的很相似,而且该墓还出土一件镇墓瓶,其特点是折颈直腹,高20、口径10.3厘米,瓶腹有“◆天帝昭告张氏◆”等文字,该镇墓瓶的形态、规格、文字内容都与东汉时期流行于中原地区的镇墓瓶相似[10],而与河西地区发现的许多西晋及以后斗瓶的形态绝不相类,因此,M6与丁家闸5号墓的时代都应较早,时代下限当不能距魏晋时期甚远。 可以作为对比材料的还有嘉峪关的几座魏晋壁画墓[11]。其中3号墓和8号墓的陶壶(M3∶15、M8∶12)、2号墓和4号墓及7号墓的陶罐(M2∶31、M4∶17、M7∶23)都与丁家闸5号墓的雷同。1号墓和6号墓的陶罐(M1∶15、M6∶12)也较为接近。其他墓葬中的陶器虽然与丁家闸5号墓的不尽相同,但是器物特征在总体上是相似的,而且在细节上都体现出魏晋早期阶段的特征,如陶罐多为内折的敛口,陶壶为接近东汉特点的高圈足平底。其中陶壶M1∶9还有朱书文 [12] 丁家闸5号墓随葬陶器的对比研究价值最高,墓葬形制也有一定的对比价值。陶器可修复者共9件。其中壶2件,一件口略敞,斜方唇,腹部垂鼓,向外张开的大高圈足,大平底;另一件似乎为盘口,细长颈,肩部微鼓,平底,类似的陶壶笔者在这个地区尚未见到。罐3件,其中有两件的腹径都大于器高。另有形体甚扁的钵形甑、口部近方的井各1件,曲腹盆2件。 为方便对比,现将丁家闸5号墓与其他有关墓葬的主要内容作一对照简表(表一)。 酒泉、嘉峪关地区发现一批与丁家闸5号墓相似的墓葬。 酒泉孙家石滩2号墓是一座双室砖墓,根据墓葬形制和随葬器物的特点,特别是其中出土多与东汉组合近似的木器,简报推断其时代为西晋早期[7]。这个年代判断可供参考,因为该墓出土有一件陶仓,虽然仓盖不存,但是梯形仓体和正面线刻梯格纹都是这个地区东汉魏晋墓出土陶仓的典型特征,如武威南滩魏晋墓的Ⅱ式陶仓 [8] ,被怀疑为曹魏甘露二年 (257年)之器,这个推测是可以接受的,以陶壶为镇墓瓶的似乎仅此一见,是该地区镇墓瓶既与中原地区有一定差异,又尚未产生新器形时期的过渡状态。该壶高19厘米,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