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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性土地管制与中国城市化:来自地级城市与空间均衡模型基 ∗ 础上的证据 范剑勇 a 莫家伟 a 张吉鹏 b （a,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中国; b,南洋理工大学经济学系，新加坡） [内容摘要]基于财政联邦主义与空间均衡模型基础上土地管制对城市房价、人口与工 资增长影响的结论是否在中国成立？本文将地方政府以土地要素扭曲配置及其土地金融作 为拉动地方经济增长的推手作为背景，以土地招拍挂平均价格除以协议平均价格的比值作 为体制性土地管制强弱的衡量指标，详细分析土地管制对房价、人 口与 工资 增长 的影响 。 我们发现，由于中国城市人口增长是以流动人口为主，且后者的居住条件是以城中村或厂 商集体宿舍为主，致使流动人口对土地管制引起的房价上涨不敏感，并进一步使工资增长 与土地管制之间的联系也被割裂。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消除体制性土地管制对房价、人 口增 面影 的方法的核心是割 土地 地方政府的共生 系， 形式是土地 收益 长负 响 断 与 关 实现 纯 为地方-中央政府共享、允许 集体土地依次渐进 地进 入土地市场 的试 点。 关键词 ： 城乡二元土地结构 空间均衡 人口城市化 JEL O18, P25, P35, R23, R21 一、 引言 本文研究的初衷是基于财政联邦主义理论基础上、借鉴空间均衡的实证分析框架验证 中国住房供给对城市房价上升、人口城市化与工资水平上涨的影响。基本思想 （Roback,1982 ）是劳动力在城市之间的流动遵循以下包含空间均衡思想的规则：工资+城 市公共产品服务（amenity ）=房价+保留效用，其中，企业生产率或工人个人特征（如人力 资本）直接影响工资水平，城市公共产品为宜人的气候等外界自然环境或地方政府提供的 公共服务，保留效用水平为工人在各城市流动过程中各自的心中底线。从上式可以看出， 当不考虑城市公共产品服务时：1）外部的、正面的生产率冲击对企业产生的影响，首先提 升的是工资，然后带动房价水平的上升，空间均衡时工资与房价上升的幅度相同，以致各 城市工人的真实工资或保留效用水平保持不变，此时工人没有激励进行空间上的迁移；2 ） 当政府无论出于某种公共利益考虑或制度因素使然，对住房的土地供给进行管制(即土地管 制，land regulation)，使土地供给数量大大减少，致使房价水平上升，并将这一影响进行传 导到工资层面，推动其上升，此时如果厂商的生产效率不得到相应的提升，这一部分厂商 将自行迁移离开该城市，随着就业机会的减少劳动力也将自行离开，城市化速度降低。 将上述空间均衡思想应用到中国的城市化速度、房价水平与城乡二元土地结构（即土                                                                  ∗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规划项目与重点项目（09AZD012、11ZD003）、上海市教委曙光学者研究项 目（09SG09 ）与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项目的资助，特此致谢！范剑勇，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上海市国 权路 600 号，200433 ，电子信箱：jyfan0393@163.com ；电话莫家伟，复旦大学经济学 院，上海市国权路 600 号，200433 ，电子信箱：11210680045@。张吉鹏，新加坡南洋理工大 学经济学系，jipeng2013@ 。  1    ① 地制度 ）之间关系的分析，本文发现，空间均衡的实证分析框架适用于中国国情时需要变 通或具体考虑中国特殊的国情。具体情况是，空间均衡的核心逻辑是土地管制引起对城市 普通商品住房的土地供给减少，进而推动房价上涨、城市人口的增长减缓，但事实上，中 国的城市化速度在最近十年间并没有明显的下降，总体上仍处于高速进程中。因此，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