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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结构和动词语义 对回指解读的影响 倪传斌 徐晓东 1. 前言 回指（anaphora）,当说话者提及一个语境中已经存在或语境中虽未提及但储存于百科知识中的语言概念实体时，可能使用到回指。听话者对回指的解读（anaphora resolution）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认知过程，受到来自句法、语义和语用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1. 前言 目前，回指解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句法和语义因素两个层面上。 在句法因素层面上，回指解读的研究重点放在先行语所处句法位置对先行语认知突显度的影响上，特别是话题结构改变对回指对象选择的影响。 在语义因素层面上，回指解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关键动词语义指向对回指对象的选择上。其研究的热点议题是动词隐含因果性（verb-based implicit causality）对代词回指的影响。这一领域的研究发现：关键动词的语义指向能从一定程度上决定代词的回指对象。 1. 前言 （1）Mike1 hurts Jone, because he1 tell a lie. （2）Mike praised Jone1, because he1 was a honest boy. (1)由于王宇1担心李薇，所以他1坚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2)王宇由于招惹了李薇1，所以她1说了一堆赌气话。 1. 前言 研究问题： 句子产生与理解中， （1）话题结构对回指对象选择的影响。 （2）动词语义对回指对象选择的影响。 2. 实验设计-1 2.1 句子产生 2. 实验设计-2 2.1 句子理解 2. 实验设计-2 前指向条件下，每种实验条件各30句，共计120个测试句，另配套120个填充句。后指向条件下测试句的处理方式相同。 运用7分量表（“1”为最不可接受；“7”为完全可以接受）让被试对所有的句子进行评定。为了避免测试中可能出现的干扰效应及无关变量的影响，每套测试均采用2×2拉丁方设计，并将前指向与后指向条件下的句子分开进行测试，即：随机指派40个被试接受前指向条件的测试，指派另外40个被试接受后指向条件的测试。每套测试均采用话题结构（2水平：话题与主语）×一致关系（2水平：回指主语或话题与回指宾语）的实验设计。 3. 结果 3. 结果 基于被试和基于项目的方差分析均显示[1]，话题结构的主效应显著[Fs(1,42) = 130.03, p 0.0001; Fi(1,59) = 155.4, p 0.0001]；动词语义指向的主效应显著[Fs(1,42) = 50.2, p 0.0001; Fi(1,59) = 125.9, p 0.0001]；其交互作用亦显著[Fs(1,42) = 98.53, p 0.0001; Fi(1,59) = 277.39, p 0.0001]。 [1] Fs为基于被试（subject）的方差分析结果，Fi为基于刺激项目（item）的方差分析结果。两种方法所得到的方差分析结果非常相似。 3. 结果 3. 结果 四种实验条件下句子接受度的方差分析显示，话题结构主效应显著F(1,35) = 8.15, p 0.01；一致关系（关键动词的语义指向与回指对象一致）效应显著F(1,35) = 189.02, p 0.0001；二者交互作用效应显著F(1,35) = 21.75, p 0.0001。 3. 结果 3. 结果 四种条件下句子接受度的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话题结构主效应显著[F(1,35) = 22.58, p 0.001]；一致关系主效应显著[F(1,35) = 15.32, p 0.001]；两者交互作用显著[F(1,35) = 46.31, p 0.001]。 3. 结果 话题结构（话题 与主语）和一致关系（主语或话题回指与宾语回指）作为被试内变量，动词语义指向（前指向与后指向）作为被试间变量，进行三因素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 （1）话题结构和动词语义指向的交互效应呈现边缘显著[F(1,35) = 2.85, p 0.09]； （2）一致关系和动词语义指向的交互效应显著[(1,35) = 102, p 0.0001]； （3）话题结构、一致关系和动词语义指向三者交互效应显著[F(1,35) = 7.35, p 0.01]。 4. 讨论：话题与主语 对于前指向动词和后指向动词，无论是语言的产生，还是语言的理解，话题比主语的认知突显度都高。 4. 讨论：语义指向 目前，关于语义指向的作用机制解释，有两种假设（Stewart, Pickering Sanford 2000: 423-443）：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