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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话语研究的历史和现状探索未来 施旭 · 浙江大学 (xshi@ ) （2006.9. 仅供朋友、同事参考; 欢迎建议、批评） 摘要 ：西方传统的话语学在中国发生、发展二十多年了。随着中国人文社科界的 文化反思浪潮，我们话语研究者、甚至整个以外语为基础的语言学界应该开始系 统考虑本学科的文化转向问题。 在本文里，作者的目的只是对话语学在中国的 成长做一粗略回顾，对其现状做一简单分析，然后对今后应该选择的发展方向和 行动策略提出初步的想法。文章的中心思想是：华人学界有时代的要求和基本的 条件，去努力创建有中国特色的话语学研究体系，以关怀中国和全人类共同关心 的话语问题，并为国际话语学的文化多元化和学术创新服务。 引言 ‘话语分析’在经过自改革开放二十年来的译介、普及、应用，已在中国的社会 科学领域里和高等院校的教育环节中成为被普遍接受的一门学科。中国的话语分 析的译介者、教师和研究者，及时把握西方学术的发展趋势，时而应用其思想分 析中国现象，并给中国的社会科学界带来了新概念、思路和工具。 同时我们应该清楚，作为一门系统的、广为实践的社会科学，‘话语分析’是（英 美）西方学术的产物。近年来，中国的学者普遍开始认识到无休止的‘学舌’和 自身的‘失语’给学术、中国文化甚至人类文化所带来的后果，并开始考虑在全 球化的新语境下如何处理东西文化学术的关系，实现中华学术的复兴与创新。哲 学、心理学、社会学、语言学、文学批评等学界陆续提出学术本土化的方向和策 略（Chen 2006 ；钱冠联 2002 ；曹顺庆 2003 ；申小龙 2001 ；司马云杰 2001 ； 汪风炎、郑红 2005 ）。‘话语分析’界、以至于整个以外语为基础的语言文学界 不也面临类似的问题吗？我们这一代学人不也有必要去关注这一问题，甚至开始 考虑如何开启学科的文化转向问题？ 下面，我将首先理清‘话语分析’的概念和定义，然后简要描述它在中国的发展 历史，接着对其现状做一文化和学术上的反思，最后根据这一批判分析，就今后 的学术目标和工作策略提出一点粗略的建议。 ‘话语分析/话语研究（Discourse Analysis/Studies）’ 上文提到，作为一个系统的学科，并作为高等教育科目的‘话语分析’（Discourse Analysis ）源于（英美）西方 （也有人将其翻成‘语篇分析’）。与其他西方社 会科学相比，它是在七、八十年代兴起的年轻学科 （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起码 是 Harris (1952) ； 早期主要代表著作包括: Van Dijk 的 Text and Context (1978) ; Halliday 和 Hasan （1976）的Cohesion in English。‘话语分析’所涵盖的是一 个广阔的领域：它是研究社会文化中各种场合和各种社群的语言运用（language use ）的科学工作，或者说研究语言与相关语境（context）的科学工作；这种工 作会使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和采取不同的研究目的。因此较为宽泛的称法是‘话语 研究 （Discourse Studies）’。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话语研究开始是对传统西方语 言学特别是句法理论的一种补充和挑战。后来，逐渐与其他学科（如文化学）互 动，并越来越关注话语产生的现实生活问题。与其他传统学科相比，话语研究的 2 发展极为活跃、迅猛，而且成果斐然。它的出生时间短，但容纳的理论和现象相 当宽广，且对其他社会学科影响深远而伟大。 在社会科学领域里可以归纳到话 语研究范畴的学科（分支）和与话语研究有根本联系的学科（分支）包括： 篇章语言学（Text Linguistics/Analysis） 会话分析（Conversation Analysis） 语用学（Pragmatics） 社会语言学（Sociolinguistics） 批判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叙事学（Narrative Studies ） 论辩学 (Argumentation Studies) 解释话语研究 (Explanation Studies) 职业话语分析（Professional Discourse Analysis） 民俗交际学（Ethnography of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