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藤湖南の世界》评介.PDF

《内藤湖南の世界》评介 胡宝华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天津，300071） 2001 年 3 月日本河合文化教育研究所出版了《内藤湖南的世界》。这本书是 由附属该所的“内藤湖南研究会（以下略记为‘研究会’）”的诸位成员集体执笔 撰写而成的，挂帅人物为该所的主任研究员、京都大学名誉教授谷川道雄先生。 研究会是 1996 年在谷川道雄、山田伸吾两位先生的倡议下成立的，其目的正如谷 川在该书前言中指出的那样：“除去参加者对内藤先生的学问怀有深厚的敬意以 外，通过研读内藤的著作去领会那些与当前学界思潮具有本质上不同的观点及方 法，从而更进一步走进内藤湖南的世界，也是与会者的一个共识。特别是战后的 五十年，日本的中国史研究虽然在各个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仍然缺乏一 种从总体上把握中国史发展的理论。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回到内藤湖南 的研究体系上，则成了理所当然的选择。就好像在山中迷失方向的人那样，最终 只能沿着来的路线退回到始点。”研究会每月定期举行一次活动，与会者一起研读 内藤湖南的代表著作并展开讨论。这本书就是在研究会成立后的四年中，在 39 次的学术活动基础上产生的。 全书共三百九十六页，由十二章组成。其中谷川在序言中对内藤湖南的生涯 以及思维特点进行了介绍。文章指出战后的日本学界，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 学方法论的传入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内藤的关于文化史的学问方法也因此受到了 冷淡。可是，随着历史的发展，曾经作为金科玉律的马克思主义历史理论、即唯 物史观，在学者们的研究方法中占有的比重日益缩小，而能够取而代之的新的方 法论还没有问世。现在的历史研究课题大多集中在个别实证的水平上。因此我们 有必要重新回到内藤的包括现代中国论在内的史学理论体系，从日本近代学问的 源流开始，重新创建我们的自身学问。文章中还介绍了内藤对大学应该坚持纯学 术研究方向的观点。早在 1901 年 8 月，内藤曾先后三次在《朝日新闻》上发表了 文章，阐述了关于京都大学设置文科的看法。他认为由于东京大学与政府的密切 关系导致了东大的学术环境具有不透明性。因此，远离政权的京都大学应该成为 一所不求名利、致力于纯粹学问研究的大学。内藤的这一主张对日后京都大学的 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此外，小野泰在《内藤湖南和他的时代》一章中，围绕 内藤的青年时代即明治维新后的三十年，日本国内处于近代国家形成的上升时期， 分析考察了对内藤思想形成给予影响的社会诸因素。针对福泽谕吉等人主张在西 洋的新文明与东洋的旧文明的冲突中，日本应该“脱亚入欧”的论点，内藤则提 倡日本应该扬弃东西方文明中的对立部分，建立一种新的世界文化。内藤初期的 思想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1、世界文化的建设；2、日本的指导性；3、 中国文化的发展性。这些思想观点实际上贯穿了内藤的一生。内藤认为中国的问 题也是日本的问题，同时也是世界文化未来的问题。辛亥革命后，内藤在《支那 论》一书中开始发表了许多关于中国问题特别是对辛亥革命的认识。对此，山田 1 伸吾的《内藤湖南与辛亥革命》文章做了论述。文章指出，辛亥革命后，日本新 闻媒体的基调是辛亥革命是后进的中国为了追上欧美、日本等先进国家的必然途 径。内藤则认为这场革命不是西欧的近代革命，而是中国历史独自发展到近代的 必然过程。这是相对西欧模式近代的另外一个近代社会，而西欧与日本的近代最 终要与此合流。这是内藤对世界史未来的一个代表观点。吉尾宽的《内藤湖南的 中国共和制论》考察了内藤在撰写《支那论》与《新支那论》十年间对中国认识 的变化过程。辛亥革命后，内藤期待的共和制国家的建设一直没有发展，中国陷 入了军阀混战的局面。国际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在 世界范围急剧扩大。这些对于中国共和制的建立都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在这个时 期的内藤思想中，一个显著的特点是重视中国社会基层力量的变化。他在《支那 论》中，把实现中国共和制的原动力投向地方社会上具有号召力的长老阶层，在 《新支那论》中则把实现共和制的期望寄托在农民的富裕化上。内藤期望的农民 是具有一定儒家传统文化的，他认为这是实现共和制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否定 儒教就等于否定地方自治的基础，从而否定了共和制成立的根本原理。山田神吾 的《内藤湖南与满洲帝国》，对现实主义的内藤湖南与理想主义的桔朴进行了比较。 桔朴的思想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