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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琴
外婆
许晓琴
外婆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美丽,满头的银发总是被她收拾得干净而有型,
身体健康,气质优雅。心灵手巧的外婆不仅能做我们喜欢吃的各种小吃,烧上十
几桌大菜也不在话下。记忆中,家里的大事小事,需要做饭的就必须请外婆过来
帮忙。大学毕业后,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家外婆都会赶来为我做好吃的,第一次
带男朋友回家,外婆也是赶过来做了可口的饭菜,让人至今难忘。
外婆是一位真正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典型的中国式农村妇女,却又极
有涵养,是我心中敬仰和爱戴的长辈。在她手中,精致的各式中式纽扣一会儿就
能成型。儿时夏日里,我躺在星空下的饭桌上,可以随心地听到外婆给我们讲各
种唯美动听的故事,或是让我兴奋、思绪遨游、至今记忆犹新的谜语(那都是地
道的通州话,用普通话表达就没那个味道了)。
据说外婆生了10 个娃娃,而存活的有8 个(3 男5 女),我妈在女孩里面
排行老四(总排行第六)。因为我妈比较听话,所以外婆外公特别喜欢妈妈,爱
屋及乌,也特别喜欢我和弟弟。加之我和弟弟是她17 个孙辈里面难得考上响当
当的大学的(农村里我们算是有出息的,吃了公粮),所以我们每一次回家,外
婆都会来我家陪我们住上几日,让我们享受一下她亲手烹制的美味。但她做了那
么多可口的美味,自己却不舍得尝一口。
外婆总是那么能干,她也是远近闻名的医生。农村里有种叫“火丹”的病,
又痒又疼,实际是各种疱疹,多严重的疱疹她都能医治,腮腺炎、被蜜蜂蛰了、
被蛇咬了等疾病和外伤,她均能用她的土方法医治。外婆还曾是一名接生婆,村
上的很多人都是在她的帮忙下出世的,所以很多人的生日她都记得……
亲爱的外婆却在90 岁时被查出患上了良性子宫肌瘤,医生考虑到她年纪已
大,于是建议保守治疗。谁知这是一个营养瘤,越长越大,直接压迫了神经及其
他器官,使得一向爱干净的外婆大小便开始失禁,我能够想象她的内心有多痛苦。
病痛折磨了她4 年了,这次我特意回家看望她,不禁泪眼模糊,再也说不出一句
话。可怜的外婆瘦得只剩一把皮包骨头了,除了四肢因为循环出了问题变得肿胀,
还有那可恶的瘤子凸在那里。我眼睁睁地看着外婆或安静或痛苦的表情,用我温
热的手握着那冰凉干枯的手,轻抚那半截肿胀的手指;她痛苦时我抽出一只手去
轻抚那可恶的瘤子。外婆大多数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听说是我和弟弟回去了,她
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和我们打着招呼,用手比划着我们能明白的意思,继
而流出了眼泪。我完全明白她的内心,可我对她的病痛无能为力……
固执高傲的我终于明白,人世间没有完美存在。亲爱的外婆,我希望你仍能
在世上陪我一段时间……
[阅读札记]
隔着岁月亦能触摸的殇
读《山中,那十九座坟茔》有感
朱文艺
在一次朋友聚会闲聊中,我听到两个大男人说起一部中篇小说,他们对作
者文采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说起情节的悲恸之处,两个人简直恨不得抱头痛
哭……于是,怀着对小说内容的好奇,更是想体验一下他们阅读过程的那份心动,
我读了李存葆所写的《山中,那十九座坟茔》这部小说。
小说的基本情节并不复杂,它描述的是一支具有光荣传统的英雄部队(“渡
江第一连”及 “锥子班”),在“史无前例”的特定的历史年代里,在极左路线与
野心家的驱使和愚弄下,为修建一座并非为国防的国防工事,所承受的那种可悲
可叹可慨的磨难,还有最后被残酷毁灭的结局。
读完第一章,我便大概了解了作者描写的年代以及故事的整个基调。作为
80 后的我其实更喜欢看华丽的童话般美好的故事,但是此文的作者对人物心理
的描写甚为生动形象。例如“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片飘起来的糠皮儿”这一
句,一针见血地刻画了殷旭升对郭营长轻视自己的无奈,“糠皮儿”瞬间让我想
到奶奶经常说的饥饿年代的主食,小说与服饰一样,无意间会透露时代的流行。
整个小说生动描写了各种人性的善良,自私,懦弱,黑暗,无奈……无不牵扯着
读者灵魂深处的那抹心疼。在文革年代,每天都有悲壮的故事发生,平静美好的
生活可能毁于你对生活的赞美,安分稳定的日子可能被你的风雅才华撕毁殆尽,
揭发批斗自己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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