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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雅图到香港 　　在《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的框架下有8轮多边贸易谈判。第一轮谈判于1947年在瑞士日内瓦举行，最后一轮谈判于1986年在乌拉圭的埃斯特拉角城启动，于1994年在摩洛哥的马拉卡什结束，并建立了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组织的替代者――世界贸易组织。 　　虽然回顾这几轮谈判似乎硕果累累，但值得注意的是没有哪一轮谈判进展顺利。此外，虽然谈判进展逐渐引人注目以及各式各样游说者和利益方日益增长的参与越来越削弱了谈判者缔结贸易协定的能力，但谈判者每一轮的任务都比上一轮更复杂。由于非贸易壁垒的增长以及纳入了以往通过豁免避而不谈的农业部门，议题也已经变得更加复杂。因此，不足为奇的是乌拉圭回合谈判经历了将近8年才完成，且经历了中途的停滞和层出不穷的信任危机，而前一轮东京回合只耗时5年，而前几轮耗时更短。 　　目前的谈判――多哈回合――在世贸组织框架下进行的第一轮谈判。如同最近几次GATT回合，本轮谈判也象一个过山车一样，充满了面临突破的时刻，也充满了几近崩溃的关头。事实上，从谈判一开始就受到争议的困扰。官员们原本希望在1999年11月西雅图部长会议期间启动谈判，但由于无法控制的上街游行，那次会议失败了。一直到2001年11月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部长会议上才启动了新一轮谈判。当然，那时“9?11”袭击戏剧般地改变了国际形势，谈判者借用那次悲剧强调了民主和世界经济开放的重要性。 　　但是争议依然存在。当谈判者2003年9月在墨西哥坎昆再次见面时，反全球化的示威者又来了，但并不是主要问题：他们的数量减少了，而且他们的热情不象在西雅图的时候那样具有破坏性了，在西雅图的时候他们引发了催泪弹并且摧毁了店面。但坎昆会议由于成员之间的争论仍然无果而终。多哈回合的失败似乎近在咫尺。幸运的是，WTO148个成员重新回到了谈判桌前。如今，在错过了几个期限后，香港会议仍然看不到达成协议的前景。然而，取得突破从而在布什总统的快轨贸易谈判授权2007年6月30日到期前结束本轮谈判的希望仍然很大。 　　这样的期待合理吗？WTO的下一步会是一个趔趄吗？无人能确切地知道，但我们有理由对多哈回合的未来持谨慎性乐观。 　　 　　多哈成功的历史 　　 　　虽然多哈回合没有任何保障，但至今为止，多边贸易谈判最终都成功了。如果考虑到多哈回合４年短短的历史，人们可以在很多方面发现已取得了进展。 　　例如，在坎昆会议之前，争论的一个重要议题是欧盟和日本坚持４个所谓的“新加坡议题”――投资、竞争政策、透明度和贸易便利化成为最终协议的一部分。帕斯卡尔?拉米，那时的欧盟贸易委员，现如今的WTO总干事，非常坚持纳入这些议题，希望这样做会在欧盟在没有比较优势的农业领域做出让步时提供一些“互惠”。拉米当时似乎对把新加坡议题纳入最终协议的时机并不成熟的观点无动于衷，但在坎昆，他让步了，唯一一个无关痛痒的贸易便利化议题（主要关于把阻碍贸易的复杂的海关管理程序合理化）得以保留在议程上。当然，欧盟也有所收获，因为拉米希望在欧盟有比较优势的制成品和服务领域的自由化能与欧盟在农业领域的减让相称。事实上，一个重大的障碍被克服了。 　　之后就是知识产权保护和《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的问题――一个潜在的障碍。由于保护知识产权是一个简单的征收使用费的问题，因此知识产权并不是WTO的一部分。但这个议题在乌拉圭回合时被药品和软件产业强行推入了议程，虽然这样有可能把WTO变成一个名字动听的征收机构。这一举措使美国1988年《综合贸易和竞争力法案》中“特殊301条款”规定的关税报复这种向发展中国家单边征收使用费的情况，变成了在多边合法使用贸易制裁。虽然TRIPS在生产仿制药和向穷国销售问题上规定了一些（专利权的）限制。 　　在乌拉圭回合结束后和多哈回合启动之前，药品行业坚持TRIPS是已经达成的协定，不应该被修改（除非加严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虽然几乎历史上所有的回合都含有对已经讨论过的议题的重新谈判。药品行业的这一立场给自己招致了麻烦，当非洲的艾滋病泛滥，被广泛承认的对廉价抗逆转录酶病毒药物的需求在坎昆会议前几年内对药品行业带来巨大的压力。美国企业在很长时间内顶住了这一压力。但最终，就在坎昆会议之前，这些企业在公众的责骂和布什政府的宣传或威胁之下屈服了，同意在仿制药的使用和生产上减少限制。因此，如同新加坡议题一样，TRIPS问题在坎昆谈判时被成功回避了。知识产权在香港会议上基本不在议程上，虽然修订后协定（包括如勃艮第红酒、帕尔马火腿和洛克伏特奶酪以及大吉岭茶等地理标志保护）的一些关键细节内容仍有待以一种低调的方式确定。 　　与上述进展同等重要的是，坎昆会议的核心突破是巴西、印度和南非领导的20国协调组的出现。这些国家在前几轮谈判中只发挥了微弱的作用，一开始被看作是破坏者。多边贸易谈判的新闻报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