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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音比较看天台方言中#331;#781;的来源 　　摘要：本文从天台方言韵母音系中自成音节的#331;#781;字入手，主要分析了“鱼”的三四种不同的读音所体现的历史层次，并追本溯源，找到各个读音的不同来源。在此基础上，给不同读音作一个大致的排序；以此证明，文白读与实际语音的历史先后没有必然的联系。 　　关键词：鱼；文白读；历史层次 　　 　　序 　　天台方言中，有一类自称音节的鼻辅音： 　　m#809; 姆亩 n#809; 儿 #331;#781; 鱼五红虹 　　三个自成音节的鼻辅音，它们所包含的字都是念的白读音，而这些白读音又有相对应的文读音。这三个鼻辅音虽然自成音节，但是听感上音节前有明显的喉音，所以我们在处理音系时把它们记为m#809;、n#809;、#331;#781;，但单个字注音是按照严式音标记作[#614;m][#614;n][#614;#331;]。 　　以上列举的三个鼻辅音例字大部分没有问题，只有“鱼”和“虹”的情况比较复杂。根据戴昭明（2006），“鱼”字的读音有三个，除了白读的#331;#781;音外，还有两个音：[ny]和[#614;y]。这两个音怎么归类？本文将对“鱼”的三个读音进行考察。 　　根据笔者的调查，本文将“鱼”的三个读音分别记作：[#614;#331;][#565;y][jy]（下文按照我们的记音方式进行标音）。 　　这三个音中，[#614;#331;]是白读音可以确定，哪个是文读音，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寻找依据。按照历史层次分析法的观点，一个字的不同读法往往有不同的来源；多个字语音上有对应的异读形成异读层次，通常代表不同的历史层次。 　　本文主要从历时和共时两个方面对各地和各时的#331;#781;音进行比较，探讨其来源和演变。 　　一、“鱼”在天台方言中的读音 　　如上所述，天台方言的“鱼”有三个读音，现在最常用的是[#614;#331;]音。单个字时可以念阳平调（213），但是更多念为高降调（53）。在词组和语流中，[#614;#331;]有两个声调： 　　33：鲸鱼 鲨鱼 黄鱼 带鱼 娃娃鱼 　　53：鲫鱼 鲤鱼 草鱼 抓鱼 钓鱼 烧鱼 　　53调不属于天台方言的基本声调，我们推测这是小称化后的音值，“鱼”的小称适用范围很广，已经超过了本调，有取代本调的趋势。 　　三个调中，[#614;#331;]最常用，我们一般认为它是白读音，[#565;y]是文读音，[jy]是受现代汉语普通话影响而新近产生的音。 　　二、其他方言中“鱼”字的读音 　　根据前人及陈忠敏先生（2002）的研究， “鱼”的读音主要有4种类型，一种是#331;-，一种是#565;-，一种是#614;-，还有一种是#331;#781;。 　　一般认为，靠近南方地区的方言要比北边的方言要古老一些，因而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给4种类型排序： 　　#565;-→ #331;-/#614;-→ #331;#781; 　　但是事实是否如此，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拿天台方言中“鱼”的3个读音与之相比，我们可以看出，4种类型中的3种都与天台话的“鱼”相符。剩下#331;-这一种，我们也可以通过前人的研究成果找到对应点。 　　根据郑张尚芳（1983），陈忠敏（1999，2002），“鱼”读#331;#781;来自*#331;i。他们认为，吴语里的高元音韵母-i，-u如果跟鼻音声母搭配的话，往往会使整个音节音节化。因而： 　　*#331;i#331;#781; 　　这里存在一点疑问，一个是现在的汉语方言里还没找到#331;i这个音，是否是所有现在的#331;2音都是从*#331;i脱落而来；二是#331;i这个形式与其他的#331;-有什么关系，#331;i的存在时间是不是要早一点。 　　三、关于鱼韵的历史层次问题 　　鱼韵的读音层次很复杂，表现之一就是《广韵》里“鱼”韵字在现在普通话和各地方言中读音不统一，差别很大。根据陈立中先生的构拟，“鱼”韵的演变过程如下： 　　陈立中（2004）： 　　[a]→……→[#596;] →[o] [u] →[y] →[#601;y/oslash;y] 　　 →……→[i] →[#639;/#613;/#613;] 　　 →[ei] →[e] 　　 →[m#809;/#331;#781;/v#781;/#651;] 　　 →[#61965;u/#601;u] →[#61965;]→[#601;] 　　把天台方言中“鱼”的两个韵套入这个结构图，我们发现“鱼”的韵母从上古的[a]发展来，中间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演变到现在，已经到了[y]和[m#809;/#331;#781;/v#781;/#651;]共处的这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