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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研探究 从法律与道德关系来看许霆案  唐少鸿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学院  江苏南京  211100  摘要：许霆案发生后引起轩然大波。大家均对此案的定罪量刑进行了热烈讨论。一个小人物被放大的同时折射出的是某些社会 病态，是体制机制约束之外的“意外”。然而这些“意外”，在社会滚滚向前的车轮下必将成为“必然”，正是这些“必然”促使我 们反思我们的制度。笔者试图通过“道德法律化”视角讨论许霆案对于当前司法制度改革的一点启示和建议。。 关键词：习惯法 道德法律化 民意 一、基本案情回顾 金融机构的经营资金、有价证券和客户 过程中，不可忽视民意，否则人们会对 2006 年 4 月 21 日，24 岁的许霆， 的资金等，如储户的存款、债券、其他 此判决产生质疑，对依此判决的法律产 在位于广州市天河区广州市商业银行的 款物，企业的结算资金、股票，不包括 生不信任。但是由于民意具有个人的主 一台自动取款机(ATM)上取款。由于当时 盗窃金融机构的办公用品、交通工具等 观性，认识上的非理性和社会差异性， 广电运通金融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为银行 财物的行为，许霆的行为属于盗窃金融 民意在逐步稳定的过程中往往会有躁动 进行系统升级，ATM 机一度出现故障。 机构。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于法无据，不 的情绪。法官在其判决的过程中全盘接 他在 ATM 机里取了 1000 元后，银行卡 予采纳 。 受了民意，其也会影响司法独立，进而 里才扣掉 1 元，他尝试性地再取一次钱， 许霆案虽然以重审的结束短暂地划 导致了司法不公正，会严重地损害被告 还是取 1000 元扣 1 元，于是许霆分 171 上了句号，但是从案件的判决结果来看， 人的利益，而司法是一种理性行为，司 次从 ATM 机中提取了 17．5 万元。在 公权力从容地越过了刑事界限去主动作 法的这种特性使得司法不得不独立于民 被银行发现后，许霆携款潜逃，1 年之 用于民事行为，法律从容地潜入道德底线 意。 后，在陕西宝鸡火车站被警方抓获。 去惩戒“不道德行为”，“道德法律化”的 三、小结 2007 年年底，经过一审，广州市中 判决倾向正对社会正常生活埋下威胁。 现代法治有两项最基本的要求，一 级人民法院将许霆案定性为“盗窃金融 笔者认为，法律与道德是两个不同 是要有制订得良好的法律，二是这种法 机构，数额特别巨大”，判处许霆“无期 意义的范畴。道德是人们关于善与恶、 律得到普遍的服从。当法律制定之后， 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 美与丑、公正和偏私等观念相适应的， 法官必须严格按照既定的法律行事，其 人全部财产”。 有人们的内心信念、社会舆论维系的行 所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向社会交代，而应 2008 年 1 月 14 日，该案被广东省 为规范的总和。道德更具有“自然的色 当是如何向法律交代。 高级人民法院裁定发回广州中院重审。 彩，而法律除了习惯法以外，主要是以 许霆案已尘埃落定，或许不久之后 3 月 31 日下午，许霆案重审结果判 制定法、判例的方法形成，更具有“人 将被人们遗忘，但它值得我们深思和汲 决：“被告人许霆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 定”的色彩。法律和道德在一定程度上 取的还很多。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现行 刑 5 年，并处罚金 2 万元，追缴被告人许 相互促进，但也存在着抵触或脱节，如 法或法的现状，更应从法理的高度、从 霆的犯罪所得 173826 元，返还受害单 “大义灭亲”符合道德原则，但是这在 应然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