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不可替代_北大法律评论_十年感言.pdf

北大法律评论 》 第 卷 ·第 辑 ·页 一 , , , 一 追求不可替代 — 《北大法律评论 》十年感言 苏 力 ’ 七’ 勿 年是 《哈佛法律评论 》的百年华诞 。年前 ,该刊编辑部邀请校友并 曾 担任过 《评论 》主席 的波斯纳法官撰文 。波斯纳起先谢辞 了 。他认 为 《评论 》百 年 “并无意义 ” ,还不如他 的住宅 已 年更有意义 后者意 味着房屋 的维护和修理 问题 ,意味着住宅 的建筑和结构有特 点 ,而这些信 息都 可能影响 当下 的人如何计划和行动 。而一份杂志没有 自然寿命 ,只有迷信崇拜 整数 的人才会对此感兴趣 。“《哈佛法律评论 》百年 只 由于它创始于百年之前 所有主要法学 院的法律评论 ,如果都始于百年之前 ,那么如今也都会是百岁华 诞 了 。” 北京大学法学 院教授 、院长 ,长江学者 。 ©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北大法律评论 在研究和思考之后 ,波斯纳最终还是为 《哈佛法律评论 》撰写了一篇 页 的长文 ,这就是著名的 “法律作为一个 自足学科 的衰落 ” ’〕以上面这个故事 开头 ,该文根据 一 年间法学学术发展状况和趋 势 ,论证并预测 了 , 由 于诸多外在 的原因 , 《哈佛法律评论 》也许 已到达其顶峰 ,正开始走下坡路 了。 与许多中国读者初次听到这个故事时可能会有的感觉一样 ,我当然震惊于 波斯纳如此不给面子 ,甚至不近人情 ,对于 自己的母校 ,对 自己投身并服务过 的 这个著名刊物 。但更令我感动的 ,首先是波斯纳对于学术 的态度 ,即一般人理 解 的较真 ,不凑合 ,不应付 “场面上的事 ”以及波斯纳面 向未来 的实用主义 追 求一个事件 的社会 的 而不是个人 的 意义和行动 的意义 ,而不是沉酒于 自己 “往 日的美好时光 ”。 尽管很多人可能都会这样理解 ,但这个故事并没有说 “场面事 ”必定都没 有意义 它凸显 的反倒是 ,人可 以甚至必须通过 自己的观察思考发现其意义 。 波斯纳撰文也表 明这种发现可能 而 因为他 的发现 ,至少部分地 改变这种 “场 面事 ”的性质 ,使之变得有社会行动意义 了 ,对 于 自己未来 的学术研究 以及对 于整个法学界均是如此 。因此 ,不是清高 、孤僻和骄傲 ,不是愤世嫉俗 , 以不参 与 “场面事 ”来标榜 自己 这类姿态弄不好也 同样变成一种 — 姿态 ,结果却仍 然没有观察 、思考和学术 ,仍然没有社会意义 。但也不是刻意追求微言大义 ,别 出心裁 。在一定程度上 ,这仅仅 印证 的是苏东坡 的追求 “文如万解泉涌 …… 常行于所 当行 ,常止于不可不止 ,如是而 已矣 。” 有点绕圈子 了 ,但不是 。因为 《北大法律评论 》已经 年 了 年年初 , 一位编辑约我就 《评论 》 年写点什么 。我是非常不 习惯这种场面 的人 不是 说不愿参加 。作为院长 ,我知道这是责任 但直觉上 ,我还是希望找到一个切人 点 ,从场面事 中找到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