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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实践与现代白话文运动 !曹而云 摘要：本文探寻了中国近代至现代的译介在文化现代性追求中所发挥的功能。文章认为，近代以来的思想 界借助译介与特殊的修辞方式言说了文化的现代性追求。“五四”学人对现代文学及文化的独特想象是通过 “翻译”来表述的，翻译为文化的现代性提供了实践的基本例证，同时为白话文构建了修辞话语；现代白话对译 介而来的西方的新思想、新观念提供了实用的载体。胡适等人凭借其理论话语、经典制造、翻译西方文学来生 产白话文学的合法性术语，并由此建立起现代文学谱系。 关键词：翻译；想象；现代文化；现代白话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近代以来，中国传统文化全面陷入了合法性危 西方文化的理解，严复以文言文作为翻译的语言媒 机，儒家正统观念的主导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 介，反对以白话作为高级文化的媒介，追求深奥古 击。晚清政府派出许多留学生，企图以国外先进的 雅的译文风格。当时还没有广泛流传和使用的白 文化来拯救中国落后的文化。近代留学生对中国文 话，而且能够阅读严复译作的大多数读者毫无疑问 化现代化进程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新文学运动的 都是属于主流文化的精英阶层，严译发生的影响大 几员大将都是由海外留学归来的，白话文运动从文 多限于地位较高的知识分子之中，未能在社会上产 学理论、文体形式、语言等各方面都对传统文学构 生更大的影响和作用。他不断地制造新词以抵制日 成了革命性的挑战。在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接受 译的西方术语，可是不断抵制的同时却强化了人们 西方资源不能没有中介，因此，近代以来的文化问 的记忆，反而使得日译词不断地流行起来。诸如 题明显地聚焦于“翻译”上，现代中国人的最早的 “经济”、“社会学”、“资本”这些我们现在必不可 现代性体验也是与西方的生活语汇、科技术语、文 缺的术语正是严复当时极力抵制的。王国维主张 学话语交融在一起的。近代以来的思想界借助译介 “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强调新 与特殊的修辞方式言说了文化的现代性追求。 学语的输入不仅是语汇的扩大，更重要的是思想方 从近代开始，中国的翻译步入一个新阶段。从 式的变更，国人思想正是通过新学语的输入而改 !#$ 年京师同文馆成立到上世纪初，北京、上海、 变。这种开放的观念在同时代人中显然是相当独特 广州、南京、福州等地建立起一批翻译机构，并创办 的。值得注意的是林纾在翻译史上造就的一个奇异 了一些专门的翻译刊物，出现了严复、梁启超、徐 景观，“从 !% 年到 !%!% 年这一段时期，是中国 寿、林纾等著名翻译家。这些翻译家各自叙说了对 ’!( 文化史上继翻译佛经以后的第二次翻译高潮。” 作者简介：曹而云，女，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文学博士。 ! 《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 年第 期 !# $ 在翻译高潮中，林译小说所起的作用不可小觑。尽 文只配做一种奢侈品，只配做一种装饰品，却不配 管林纾关注的是文言文的命运从而坚持以文言文 做应用的工具。……严复、林纾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