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 资格赛还是锦标赛.pdf

摇 摇 摇 摇 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 地方领导晋升竞争是标尺赛、锦标赛还是资格赛 杨其静摇 郑摇 楠* 摇 摇 内容提要摇 本文收集整理了2003~2012年市委书记的相关数据。 我们的经 验研究没有找到支持晋升标尺赛假说和锦标赛假说的证据,尽管这些假说很流 行。 在严格限制样本范围之后,我们发现在市委书记之间可能存在非常宽松的晋 升资格赛,即经济增长率省内排序前 10 的市委书记比其他市委书记享有更多晋 升机会。 与Bo(1996)相同,我们发现各市的经济规模对市委书记的晋升机会具 有直接的重大影响。 来自省和中央机关的官员与有共青团工作经历的官员更有 可能被派到经济规模大的城市任市委书记。 总之,中国的晋升机制对参与晋升竞 争的地方领导人有一个最低的经济增长绩效门槛要求,这也为中央和上级组织留 下了充分的人事安排处置权。 关 键 词摇 地方领导摇 晋升竞争摇 经济增长业绩 一摇 引言 尽管学者们已形成这样一个基本共识,即一个国家的司法制度、金融体系和产权 保护等制度对长期经济增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我们却难以简单地套用该共识来 * 杨其静:中国人民大学企业与组织研究中心摇 100872摇 电子信箱:qijing_yang@163.com;郑楠:中国人民大 学经济学院。 本文得到了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10YJA790224)的资助。 中国人民大学契约与组织理论研讨班、 中国第一届组织经济学年会(2012.06)和复旦大学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研究中心学术报告会(2013.09)的参 会者为本文提供了许多宝贵意见,尤其是江艇和杨继东在计量分析上提供了大量帮助。 匿名审稿人对本文提出 了高标准和严要求,促使论文得以不断改进。 在后期研究中王婷婷非常出色地完成了研究助理工作,在此一并表 示感谢和敬意。 当然,文责自负。 世界经济*摇 2013年第12期摇 ·130 · 杨其静摇 郑摇 楠摇 摇 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試 理解中国经济持续30 多年的高速增长。 这促使学者们从中国特殊的政治经济制度来 寻找答案。 当前最流行的假说是中国地方官员之间存在基于经济增长业绩的晋升标 尺赛(yardstick competition)(Maskin 等,2000),甚至晋升锦标赛(周黎安,2004)。 然 而,这类假说面临严重挑战,即一个主要依据 GDP增长率大小来决定地方官员仕途 的、完全契约性质的晋升机制与中国政治体制的内核不相容(陶然等,2010)。 不过, 批评者也面临挑战,即难以解释中国地方官员对GDP增长率的热衷和中国经济30 多 年持续的高速增长。 那么中国地方官员的晋升机制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中央和上级的权威得以维护且 又能激励地方官员发展经济? 为此,本文提出一个修正性的假说,即中国地方官员之 间可能存在某种比较宽松的基于经济增长率排序的晋升资格赛。 本文的贡献在于利 用2003~2012年市委书记的数据检验了这三种晋升竞赛假说。 除了引言之外,本文 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综述及其评判;第三部分介绍了中国选拔副省级领导 干部的制度并由此提出一些可供检验的假设;第四部分对相关变量进行定义;第五部分 是描述性统计;第六部分是经验分析;第七部分是稳健性检验;第八部分是简单的结论。 二摇 文献综述及其批判 (一)文献综述 以人事管理经济学的视角考察中国地方官员晋升机制的开创性研究当属 Bo 淤 (1996)的研究。 他构建了囊括正、副省委书记和正、副省长的信息非常丰富的“人- 年冶(individual-year)仕途数据库(1949~1994)。 他通过一系列的计量分析发现:1978 年之后,辖区的经济、人口规模以及对中央的财政贡献才是影响省级领导晋升的最直 接因素,而经济增长率对此无显著影响。 在他看来,这是因为辖区的经济、人口规模和 税收贡献更能反映官员的政治影响力。 他还发现省委书记的晋升机会大于省长,且来 自中央的省级领导和直辖市的领导具有更大的晋升机会。 但Bo(1996)的贡献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