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韬与理雅各学术交往的切实证据.pdfVIP

确州警纠2016．09 L^N ZHoU xUEK N 王韬与理雅各学术交往的切实证据 罗军凤 摘 要 1862年 10月王韬到达香港之后，即辅助理雅各翻译 《中国经典》，这为世人 皆知。但王韬与理雅各学 术交往的细节，却因为史料的缺乏，学者多不能探究其详，以致产生误解。通过考察哈佛燕京图书馆所藏抄本 《蘅 花馆杂录》中的五个书目，结合王韬的 日记和书信，王韬与理雅各的学术交往有了切实的证据。理雅各 《中国经典》 的翻译倚赖于王韬个人收藏的书籍，《中国经典》第五卷的参考书 目所列书籍大多来 自王韬。 关键词 王韬；理雅各；蘅花馆杂录；中国经典 中图分类号 I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5—3492(2016)09—0011—05 王韬对于中国经典的研究，始于 1862年 10月抵达香港之后。他帮助英国传教士理雅各翻译 《中国 经典》，是一件无可置疑的事情，但是因为文献缺乏，二人的合作详情并不为人所知。现行中华书局版 《王韬 日记》的记事从 1858年开始，以1862年王韬离开上海，远赴香港结尾，后附 《悔余随录》亦仅延伸 至来港一年后(1863)即止，主要内容是王韬旅居上海及初到香港的见闻，找不到王韬与理雅各学术交往 的任何细节。而王韬到达香港之后辅助理雅各翻译中国经典的实际过程，除了少数几篇书信和诗作 (《瞍园尺牍》《蘅华馆诗录》)稍微涉及之外，其他文献阙如。这也使得在港期间王韬与理雅各学术合作 成为争议，甚至有学者认为王韬对理雅各的帮助不大。 要了解王韬与理雅各在港期间的学术交往，还是要寄希望于 “新材料”的发现。方行、汤志均在中华 书局 1987年出版的 《王韬 日记》的前言中提及台湾 “藏有道光二十九年(1849)至咸丰五年 (1855)日记六 册”，“其中虽时断时续，但其中不乏重要史料”，可惜的是二人在整理 《王韬 日记》时，因为条件限制，没有 对台湾所藏王韬 日记加以利用。庆幸的是，笔者有幸看到了台湾所藏王韬 日记的抄本，发现了王韬与理 雅各在港期间学术交往的线索。 哈佛燕京图书馆藏抄本 《蘅花馆杂录》六册，即据台湾藏王韬 日记手稿本抄录而成，第一册首页题： “蘅花馆杂录共六册，清 ·王利宾撰手稿本，十九公分高，线装”，当为抄者所记。抄本用纸为 “中央研究 作者简介：罗军凤，文学博士，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基金项 目：国家社科基金 “儒家经典 《春秋左传》的英译及域外左传学”(项目编号：12BZW066)的阶段性成果。 ① 如香港学者费乐仁(LaurenPfister)认为，《中国经典》第五卷征引王韬仅5次，理雅各对王韬的观点不予支持，所以王韬对理雅各 影响不大。韩大伟等学者也认为王韬对理雅各 《中国经典》的翻译所起作用不大(DavidB．Honey．IncenseattheAltar：PioneeringSinolgo— ists＆theDevelopmentofClassicalChinesePhilosophy．AmericanOrientalSociety，2001．)理雅各对王韬的观点明文表示反对，更可证明王韬观 点的重要性，以及王韬在 《中国经典》的解释体系中的重要性。 ② 文章所用抄本 《蘅花馆杂录》系哈佛燕京图书馆馆藏抄本。鉴于上海图书馆藏王韬 《蘅华馆 日记》中 “革”字作繁体字形，书口亦有 “蘅萃馆”三字，可知王韬使用繁体 “莘”。王韬 日记抄本中“萃”径写作 “花”，“衡革馆”作 “蘅花馆”。 1】 院近代史研究所稿纸”，每页 12行，行25字，绿方格。据柯文的著作 《在传统与现代性之间——王韬与晚 清革命》(1974)介绍，①在一次会议上，任教于哈佛大学的柯文从香港学者罗香林处得知台湾中研院史语 所藏有王韬13记手稿本(WangTao’Sdiariesinmanuscript)，供职于中研院的王尔敏事后为柯文提供了王 韬31记手稿本的抄本一式三份，其中一份入藏哈佛燕京图书馆。据笔者所见，柯文所云王韬31记手稿六 个(sixdiaries)，其称名与内容俱见于哈佛燕京图书馆所藏抄本 《蘅花馆杂录》，可以断定 《蘅花馆杂录》当 即柯文所说王韬31记手稿。 《蘅花馆杂录》中收录的王韬 日记的时间跨度从1849年延伸到1855年，作于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