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把握和理解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制度安排__省略_胡必亮教授新作_非正式制度与中.pdf

2007 年第 6 期 正确把握和理解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制度安排 ———评胡必亮教授新作《非正式制度与中国农村发展》 [ 德]何梦笔 当我于上世纪 70 年代开始研究中国问题的时候 ,我对当时中国共产党批判本国传统文化及其 儒家根源的狂热气势感到非常吃惊 。如今 , 同样是同一个中国共产党 ,她不仅是改革的先锋 ,而且 还与中国政府一道 ,正积极努力地在世界各地创立众多的孔子学院 ,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积极推广 汉语和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那些到中国进行短期旅行的人们也许会担心 , 中国传统文化在全球化 、 国际贸易和消费主义的重重压力下是否会不断萎缩 ? 然而 ,对于那些在这个国家进行了更大范围 旅行的人们而言 ,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中国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明显的多元性 ,特别是城乡之间表 现出了巨大的差异 。尽管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也都存在着城乡之间的各种差别 ,但中国却有一个重 要的事实尤其值得我们注意 ,那就是改革开放以来 ,推动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相当大一部分力 量源于农村 :80 年代初期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80 年代中期乡镇企业开始高速发展 ,90 年代 大规模移民从内陆涌向沿海出口加工基地 , 以及从中国乡村产生的民营企业家阶层层出不穷等诸 多现象都映证了这一基本事实 。 这就产生了一个重要问题 : 中国的传统文化与这个国家改革开放以来快速的经济增长是什么 关系 ? 中国的传统文化又是如何影响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与经济变迁的呢 ? 这曾经是一个合作研 究课题所关注的首要问题 。那项研究由笔者和已故的陈吉元教授于 90 年代早期共同发起 ,是一个 关于中国现代化研究大课题中的一部分 , 由德国大众汽车基金提供研究资助 。胡必亮当时是陈吉 元教授指派的课题组中方组长 。我们当时的目标是希望能大胆地捡起丢失了许多年的中国村庄研 究的良好传统 ,费孝通教授上世纪 30 年代的著作曾经使该领域的研究达到了顶峰 。我们对这个课 题有个专门的要求 ,那就是运用现代制度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和理论来分析中国研究小组所收集到 的实地调查数据 。同时 ,我们还要求课题组成员借鉴黄宗智教授上世纪 80 年代比较研究成果中的 基本思路 ,他的研究强调了中国社会经济史中的南北二元性特征 。这样 ,我们当时就设计了一个详 细的研究方案 。这个方案把来自中国不同地区的五个村庄的数据放到了一个理论的、历史的和比 ( ) 较的分析框架之中。我们所选择的五个村庄有两个位于北方内陆省份 陕西省和山西省 ,两个位 ( ) ( ) 于沿海省份 广东省和浙江省 ,一个位于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部省份 湖北省 。这些地区与全球化 经济 、中国内地经济发展 、西部大开发等具有十分不同的关系和联系 。尽管这些村庄各自的现代化 程度不同 ,但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从事一些现代工业经济活动 ,表明这些村庄正经历着从单一的农 业和传统手工业向现代制造业的逐步转型 。 我们当时的主要研究成果集中体现为出版了一套八卷本的中文丛书 ,即《当代中国的村庄经济 与村落文化》,详细描述了我们的村庄研究以及相应的综合比较研究和相关理论研究的主要成果 。 该丛书在国内学术界受到了比较好的正面评价 ,并于 1997 年荣获国家图书奖提名奖 。由于种种原 ( ) 　何梦笔 Carsten HerrmannPillath ,德国维滕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经济学教授 ,维滕大学演化与制度经济学研究中心主任 、 德中管理学院院长 。胡必亮教授新作由Routledge 出版社于 2007 年 6 月英文出版 。 157 何梦笔 :正确把握和理解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制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