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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探讨 2009年 第6期 连接国家与社会关系的三条纽带 文/郭永强 李远行 摘 要：分析三位国外学者对中国社会的研究，得出连接国家与社会关系的三条纽带分别是市场、宗族和权力的文化网 络。文章在分析这三条纽带的同时，也分析了三位学者的三本书。 关键词：国家与社会；市场；宗族；权力的文化网络 中图分类号：C9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117（2009）06-0244-01 一、问题的提出 性，为进一步的社会地位提升提供基础。 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是政治社会学研究的一个基本前提。这个 另一部杜赞奇的《文化》主要利用日本南满调查资料，以及 研究视角将国家与社会置于二元对立角度，国家代表公共领域， 中外学者已有的研究成果，为我们展示了1900-1942年间华北农 社会代表公民私人领域。其中，国家这个公共领域通过各种手段 村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一般状况。作者从“大众文化”的角度 渗透到公民私人领域中，从而将社会拉入国家建设范围。对于是 出发，提出了“权力的文化网络”等概念，详细论述了国家权力 什么因素将两者连接起来这个问题，不同学者有不同看法。美国 是如何通过各种渠道深入社会基层的。这也就是书中涉及的另一 学者施坚雅在《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以下简称《中 概念——国家政权内卷化。国家政权内卷化是在国家政权建设过 市》）中，用市场将国家与社会连接起来，公民在市场的买卖过 程中出现的一个消极现象。在国家政权建设中，国家政权的现代 程中与上层建筑国家发生了关系；另一位英国学者莫里斯弗 化只是部分地得到实现，结果造成国家对乡村社会的控制能力低 里德曼则认为宗族在这个过程中起了决定作用，他的这一思想也 于其对乡村社会的榨取能力。具体表现就是非正式机构的极度膨 表现在其著作《中国东南的宗族组织》（以下简称《中宗》） 胀，而国家对之缺乏控制力。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在政权现代 中；也是一位美国学者杜赞其，他在《文化、权力与国家： 化过程中，原有的文化网络被破坏，乡村的“保护型经纪”逐渐 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以下简称《文化》）中，用“权力 演变成“赢利型经纪”。 的文化网络”来表达其思想。本文试图对这三位学者的这一思想 三、讨论 进行对比分析，同时，对这三本著作进行简评。 三本书涉及一个共同的话题，国家是如何与基层社会发生联 二、三条连接纽带 系的。《中市》用市场联系国家和社会；《中宗》用宗族联系国 施坚雅的《中市》是作者发表在《亚洲研究杂志》上的一篇 家和社会。而杜赞奇不同意这种简单的划分法，于是他将很多因 论文。其内容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从整体对中国农村的市场 素综合到“文化”中去，用权力的文化网络解释国家与社会的关 进行概述，涉及市场的各种形式和集期安排的规则。作者指出， 系。至此，三种共同体浮现在我们面前，分别是市场共同体、宗 一个居民点的经济职能始终如一地与它在市场体系中的地位相符 族共同体和村落共同体。就目前情形而看，每个地方都可归入其 合，而市场体系则按照固定的等级自行安排[1] 。其中市场的形式 中的一种。有些地方式是市场将人们联系在一起。一个集镇两天 有基层集镇、中间市场和中心市场，这三个市场从小往大依次 或三天逢一集，周围的成员定期到这个集市去买卖，而成员活动 排列[2] 。对于集期的周期性，有一日一集、隔日一集（用“单” 的主要范围就限于这个集市所能波及的范围，集市范围也大致与 或“双”来表示）、每旬一集和每10天一集等方式。第二部分和 当地的通婚圈重合。对于宗族共同体模式，学者认为大多存在于 第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