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更忆旧将军.docx

何 人 更 忆 旧 将 军——齐齐哈尔城建史索隐及试将历史人物萨布素的近真还原引子-甚费思量有许多事情整理回顾起来都会有一点巧合的意味——二O一六年九月十一日的那天（距本世纪之初的二OO一年被称为新型战争的美国纽约“九一一”事件刚好十五周年的日子），夕阳西下之时匆匆赶路准备出差去哈尔滨的我经由齐齐哈尔火车站前——远远的发现广场上立起了那么一个振臂纵马的古代将军雕像，走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清代那位首任黑龙江将军的塑像终于立到这里了。之所以这么说，是自己在此前大约半年左右，就听到有地方史研究圈子的几位朋友提及的市里准备要在齐齐哈尔市内建一批清代黑龙江将军人物塑像的议论（记得当时我对他们发表个人的意见认为，应该提示市里的上边在打造历史文化名城方面注意挖掘民生方面的风俗传统、地域特色、文化成就，而非注目于几个旧日并无太多建树的官员。其中的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兄却表示说，他们的意见有时也只是提提，市里那些部门也并不是就能听得进去的），如今看来还到底是真了——主事者行此一事的目的初衷到底为何，的确单单从一个逻辑的层面考察，甚费思量。试问，原来全国著名旅游城市的奔马踏祥云那个雕塑不是挺好的嘛，干嘛非要改成这个呢？至于历史上的这位将军，也不见得多少可以令人称道的地方，早已为岁月的风尘所掩埋，不再为多少人所记起。可如今不单在黑河市的火车站站前广场那里、连齐齐哈尔市的站前这边的广场也要树立其奋威跃马的塑像了，真是未免有点滑天下之大稽！历史进入到二十一世纪，和平与发展早已成为人们所共识的当今世界的主题，立起来这么个东西想要宣示什么呢？况且，当前正是中俄两国联手对抗美国独裁霸权主义、中俄两国关系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战略合作期，地方上的大员这是在那里考虑什么呢，难不成是会去把江东六十四屯给要回来吗？有点扯淡-“有个啥说道儿”当时就曾于现场问了一番正在那里的施工者和左近溜街看热闹的人，结果是无论是老是少，都说不知道这个是谁——一个施工人员说叫“什么萨”；一位年轻人说“不知道”；另两位年长的人，看上去挺有文化或者是从管理岗位上退下来的，男的表现得挺持重，轻轻的摇了摇头，女的则说了一句：“应该是有个什么说道儿呗？！”。将军-萨布素黑龙江将军是由抗俄而设，在由康熙皇帝亲自布置的这场针对沙俄的自卫战争中，萨布素虽然名为黑龙江将军，但却似乎并未曾按照这一角色的要求拿出应有的表现，所从事的工作倒大抵多是相当于后勤准备的事务性内容【一】，至少与后人凭空想象中的金戈铁马、陷阵杀敌形象相去甚远。在整个的这场战争中，并未发现他在实际的用兵之下有过任何敢于涉难犯险的良策奇谋。第一场战事的胜利是在都统朋春的指挥下完成的，于水路截击哥萨克援军的特种兵则是由老将林兴珠率领的来自福建水师的藤牌兵。由萨布素指挥的第二场战事，则是在兵力数倍于敌的绝对优势下之下，久攻不克最终陷入了长期围城状态的对峙。这才造成了后来的和谈！试想，若果能如霍去病驱除匈奴之封狼居胥，哪里还能有什么以土地换和平的《中俄尼布条约》呢。同时，也就是这位萨布素将军在战争的前半程中，几乎一直逗留迁延不肯进兵。且在战事准备时期，以放任的态度面对士卒们杀掉耕牛、破坏农具的破坏举动，“苟且草率，希图军储罄尽”而早日撤回【二】。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夏，他甚至擅自将康熙指令他根据当时驻齐齐哈尔屯的阿达哈哈番玛拉提供的俄军于雅克萨至布尔马大河口种田自给的情报，出击夺敌田禾或予踏毁的作战任务放弃执行，结果坐失了战机。这次失误为后来在战役中清军的攻城埋下了隐患，客观上导致了俄军得以长期坚守【三】。今天我们可以从史料中看到，此次对俄战争中康熙皇帝谕令前线布置进击的一系列想法，同时也可以看到坐失机宜后的萨布素给皇帝的奏折中所陈述之理由。试观，先有“侍卫关保来奏、将军萨布素等、亦以取罗刹田禾为然”和“亦曾言罗刹田禾、应行踏毁”，而继之的却是“暂停进剿”，的确是如康熙所言的“借端题请、殊属不合”【四】。那么，萨布素之行事方枘圆凿前后矛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难道说，他所考虑到的想法是在当年比皇帝康熙还要更加稳妥、勿求“毕其功于一役”的吗？如何竟然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呢？读史每遇至此等问题，就正该是抛开故纸更重悟证的时候了，的是须深透人性、汇通今古，唯细谙方可望能见真正的情由——其一，是畏难的消极怯战，这一方面是因为环境恶劣、条件艰苦，另一方面由于他本身缺乏用兵的才智与经验。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秋，“熟练戎行”的瓦山，就曾奉旨与侍郎郭丕一同至黑龙江与会萨布素，为具体的如何进取雅克萨做了说明的作战规划【五】，康熙皇帝甚至也动了以瓦山全面替代萨布素的想法【六】。接下来，二十三年（1684年）五月的第一次雅克萨战役，则是由都统朋春任前敌总指挥的。由于俄方侵略军头目托尔布津的背信及再次窜回，第二次战役才由萨布素指挥，而这一次实际的战事发展与第一次相比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