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研究.doc

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研究 ——以杭州市为例 佀传振 (浙江大学城市学院法学院) 摘要：农民工市民化是我国城市化进程中存在的一个必然趋势，也是我国破解城乡二元结构、建构和谐社会的重要战略。本文在梳理农民工市民化基本内涵基础上，结合杭州市农民工调查问卷分析结果，从经济层面、社会层面、心理层面三个层面对杭州市农民工市民化的现状特征、阻碍因素等进行了分析，并在此基础上从农村退出、城市进入、城市融入三个环节提出了推进农民工市民化的路径选择。 关键词：城市化；农民工；农民工市民化 世界经济发展规律证明，一个成熟的现代经济，不可能是一个农业产值在国民生产总值中占很高比例、农业劳动力在劳动力构成中占很高比例、农民在人口结构中占很高比例的经济。因此，伴随着一个国家工业化进程及其农村劳动生产水平的提高，一部分农村人口逐步向城市转移，实现自身在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生存方式和身份认同等方面的市民转变，成为了一条基本经济规律。目前，关于农民工市民化研究中，研究者大体沿着三条路径展开：一是从制度理论视角考察农民工市民化与社会结构性制度安排之间的内在关联，以此探讨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制度障碍、社会资本缺失及其制度改革（孙立平，2002；李强，2000，2002；蔡昉等，2001；杨小凯，2003；刘林平，2004，2005；陈金永，2006）；二是从心理—行为理论出发，探讨农民工围绕市民化行为所展现出的社会心理结构与行为特征，如农民工市民化意愿（黄祖辉，2004；梅建明，2006）、日常生活中的交往与态度（钱文荣，2006；刘平林，2008）等；三是以农民工代际差异为视角，通过对农民工群体的代际划分，来探讨两代农民工在市民化进程中表现出的差异性，并对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给予密切关注（王春光，2001，2005；刘传江，2007；黄祖辉，2008）。本文在既有研究的基础上，结合农民工市民化调查问卷分析结果，对杭州市农民工市民化现状特征、阻碍因素、路径选择等方面进行了探讨，意图推动农民工市民化与城市化进程的协调发展。 一、农民工市民化的概念厘清与调查样本特征分析 （一）农民工市民化概念的厘定 农民工的产生及其作为一个弱势群体的存在，是世袭的身份制度和自由的市场制度结合的结果，是具有农民户籍身份并从事非农业生产的劳动者。在我国市场经济转型和城乡结构转型过程中，农村人口市民化具有独特的演变路径，第一阶段是从农民到农民工的转换，第二阶段则是从农民工到市民的转变。学界目前关于农民工市民化的界定有九种之多，但这些界定都有一个核心内涵，即农民工市民化是农民工由农民向市民转化的过程，分歧主要在于如何转化？赵立新、姜玉婷认为这种转化主要涉及户口性质、居住地域、所从事产业、文化（农民生活方式、思维方式、行为习惯和社会组织形态等）四个方面；王竹林认为农民工市民化包括身份转变、地域转换、职业和产业转换、农民工自身素质的提高以及农民工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和社会组织形态的变化；高峰认为农民工市民化包括职业身份的转变（非农化）、居住地域的转移（城市化）以及生活方式、角色意识、思想观念以及行为模式的变迁（城市化）三个方面；郑杭生则强调市民化的理论意涵包括：一方面农民在实现身份与职业转变之前接受现代城市文明的因子，另一方面在实现转变之后，发展出相应的能力来利用自身的市民权利，完全融入社会。根据上述理论，在厘清市民化中农民（母体，农民工市民化内涵的基本组成部分）、农民工（主体，农民工市民化内涵的基础部分）、市民（方向，农民工市民化内涵的核心部分）三者关系的基础上，本文结合农民工城市融入问题的经济融入、社会融入、心理融入的层次分法，将农民工市民化分为以下三个层面：（1）经济层面的市民化，主要包括经济收入从农业经济收入（或农业经济收入为主导）转向非农业经济收入（或非农业经济收入占主导），职业也随之从从事农业劳动向从事非农业劳动转变；（2）社会层面上，主要包括社会地域上从乡村社区向城市社区流动和社会身份从农民身份转变成市民身份，并获得与市民身份相一致的市民权；（3）心理层面上，主要表现在生活方式积累城市性，并最终完全融入城市生活之中。（见表1） 表1：农民工市民化的层级结构 农民 农民工 市民 经济层面 经济收入与职业 农业经济收入（或主导），主要从事农业劳动 非农业经济收入（或主导）主要从事非农业劳动 非农业经济收入，从事非农业劳动 社会层面 社会地域 乡村社区 城市社区 城市社区 社会身份 农村户口，不完全公民权 农村户口，不完全公民权 城市户口，完全公民权 心理层面 生活方式 传统农村生活方式 传统农村生活方式与现代城市生活方式相结合 现代城市生活方式 （二）调查样本的基本特征 本项调查采取了随机抽样与非随机配额抽样相结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