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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郁离子》的寓言艺术 　　摘要:古代寓言是祖国文学遗产中宝贵的文学珍品之一,明初刘基的寓言集《郁离子》是成就很高的一部,他善于以寓言的形式来表达关于元末垂危的封建统治的政治观点,以及为人处世之道。关于中国古代寓言艺术的研究,学界对先秦诸子较为重视,唐宋以柳宗元为代表的寓言小品也多有涉及,而《郁离子》及明初寓言研究尚不深入,本文从寓言艺术角度对《郁离子》略作探讨。 　　关键词:郁离子;寓言艺术;讽刺;刘基 　　 　　古代寓言是祖国文学遗产中宝贵的文学珍品之一。学界对先秦诸子较为重视,唐宋以柳宗元为代表的寓言小品也多有涉及,而《郁离子》及明初寓言研究尚不深入,本文拟从寓言艺术角度对《郁离子》略作探讨。《郁离子》在艺术上有独特的风格,形式活泼,每则都独立成篇,全书又用郁离子的议论贯穿起来,语言汪洋恣肆,颇有《庄子》余韵。刘基的寓言常常寥寥几笔就能形象地刻划出人物的个性特征,而它又和作者所要阐明的道理有着内在的联系,它既能以简明准确的语言刻划人物,以轻松优美的笔触叙述故事,又善于曲达隐情,引导读者体察真理。 　　一、讽刺艺术的普遍应用 　　《郁离子》表现出了寓言与笑话进一步合流的趋势。讽刺寓言本来就具有笑的特点,但笑话不讲究寓意而冷嘲热讽的成分更浓厚。宋代的寓言集《艾子杂说》已有浓郁的笑话色彩,明代笑话创作更是盛极一时,刘基的《郁离子》在其中有承先启后的作用。 　　《玄豹》写一个名叫缓的医生。病人已经病危了,他拿不出救急的法子,还要夸海口,开出不切实际的处方;要走遍全国各地才能搜集齐药材,再经过六年泡制锻炼才可服用。真是“急惊风偏遇着慢郎中”。医缓的形象,是会使人哑然失笑的。《虞孚》写一个每逢吃饭便要骂人摆臭架子的齐人。大家找了一条吃饭时好吠叫的狗送给他。每逢吃饭,一个骂人,一个吠叫。这种情景又怎不会使人忍俊不禁呢? 　　元代政治腐败黑暗,社会风气败坏。如《千里马》第四篇,通过同样一张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遭遇,揭示了今和古、真与伪的矛盾,揭露了统治者迷信古董,鼓励作伪的愚蠢和可悲,借此慨叹当时的世道,尖锐地讽刺了思古发昏、盲目崇古非今的恶习。 　　二、精巧的情节剪裁与细节描写 　　寓言在先秦诸子的著作中,只是用来说明他们的抽象道理的,说理是主要的,故事是次要的,所以一般说来,先秦时代的寓言只是故事梗概而已。而刘基的《郁离子》虽然仍是为了说明他的政治见解和他对人生看法的,但已不是以说理为主,而是以寓言为主了。大多数寓言,不但情节具体,而且描绘形象生动,读后使人得到一种文学的享受。 　　寓言本身就蕴含有许多的小说因素。之所以不称其为小说,是因为它不过多地铺叙情节,不刻意追求人物的形象塑造,性格刻画,而以劝惩、讽谕为根本特征和创作旨归。《郁离子》大体上是一部寓言体散文集。但就某些篇章而言,则以小说称之更为合适,盖因篇中已具生动曲折的故事情节,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诸如肖像描写、心理刻画、细节描绘、人物对话等小说的表现技巧皆已应用。 　　如《刍?m骑马》写刍?m骑马前后的心情,《越王宴群臣》写夔、鼍互嘲的神态,《灵丘丈人养蜂》叙述养蜂方法,《枸橼》描写魏王食枸橼时难堪的样子,《河伯战胜无支祈》,中对于风云、海浪、水族巨类声势的描写,《蹶叔三悔》中写蹶叔好悔而不善改的蠢态,《齐人诟食》中写齐人与狗同号的可笑情景等等,都描绘得十分形象生动,维妙维肖。又如《虞孚》之四,该篇意在嘲讽那些单凭主观想象,不重客观规律行事之人。行文中却话脱脱地勾勒出一个“好自信,而喜违人言“的人物形象,无疑是一篇具有劝惩意义的寓言体讽刺小说。 　　三、高超的语言艺术 　　刘基的寓言在语言方面,尤见功夫,作者善用排比、对偶,句子显得十分整齐优美;骈四俪六的句子,读来流畅自然,铿锵悦耳,琅琅上口。如《梓棘争美》、《司马季主论卜》、《豢龙采药》等篇,就是富有上述特点的佳作。 　　在叙述故事时善于运用白描手法,不加渲染,不加藻饰,仅用寥寥数语就勾勒出一个场面或一个形象。例如《救虎》写虎溺于江中的形象是“有兽身没波涛中而浮其首,左右盼若求救者,”这是从远处看,所以没有辨清是什么兽。把它救上船以后,才知“乃虎也。始则蒙蒙然,坐而舐其毛,”上岸后,“则瞠目视道士,跃而攫之仆地。”三言两语就把虎在不同情况下的不同神态描绘得栩栩如生。《蟾蜍》写蚵?o不愿随蟾蜍到月宫的理由是:“予焉能从彼单栖于???x,枵用其胃肠而吸饮风露?”但是它究竞栖息往哪里?吃些什么呢?它不肯回答。一调查,原来它“据溷而食其蛆,盐粪汁而饮之,满腹然后出,肭肭然。”笔致疏落的勾勒,配上几句精练的对话,辛辣地嘲讽了那些貌似清高,实际上贪恋禄位,自甘堕落的败类,可谓神形兼备,言简态赅,显出作者很高的驾驭语言的能力。 　　综上所述,刘基的《郁离子》在继承上古寓言表现手法、构思立意、语言风格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