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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饰比较助瓷器断代一臂之力 　　通过对永乐、宣德瓷器上龙纹布局的统计和分析研究,笔者发现著录于几本文物书籍上的若干青花瓷器在断代上存有疑问,本应为永乐朝的制品被认为是宣德年间所制。 　　 　　图1中的瓷器定为宣德年所制,笔者并不怀疑,图3、4定为永乐年制做,笔者也不曾有疑问。但近日通过写《永乐、宣德龙纹布局比较》、《永乐、宣德龙纹形态比较》二文,笔者发现这几件龙纹瓷的断代是值得商榷的。(图1出自赵力成的《中国明清青花瓷器图录》p11,图2出自《景德镇珠山出土永乐官窑瓷器》p135,图3出自李正中、朱裕平的《中国青花瓷》p104,图4出自余继明的《中国元明青花瓷器图鉴》p11。) 　　 　　在做永乐、宣德瓷器龙纹布局统计时,笔者发现青花白纹海龙这一纹饰的布局,永乐朝有一盘,即图2,宣德朝也有一盘,即图1。这两个盘子不仅器型相同,主要及辅助纹饰的层次布局也都相同,两个盘子都是各自朝代的孤例。但图2是出土器,是确切无疑的永乐瓷器,由此对图1定为宣德瓷器产生了怀疑。后来在作永乐、宣德龙纹形态比较时,发现永乐三爪龙极多,在我们所能搜集到的31个永乐瓷器的龙纹中有18个是三爪龙;宣德三爪龙却很少,同样,在所能搜集到的96个宣德龙纹中,只有6个三爪龙。而且这6个三爪龙,除图1是三爪海龙外,其余都是三爪云龙。图1又一次成为了宣德孤例。如果把白纹海龙和龙的爪数结合起来统计,在永乐的31个龙纹中,有8个白纹海龙,其中有7个是3爪白纹海龙;在宣德96个龙纹中,有6个白纹海龙,有5个5爪白纹海龙,另外一个三爪白纹海龙就是图1。图1第三次成为了宣德孤例。 　　图1和图2龙纹的爪数不仅相同,龙的体态,龙腿的姿势,龙嘴,龙的毛发,从整体到细部无一不同。在多次对永乐、宣德龙纹的统计中,图1总是那么孤孤单单,在逻辑学里面,这叫做孤证。孤证是不能够证明什么的,由此,笔者确信,图1定为宣德年制不妥,应当定为永乐。 　　在作永乐、宣德龙纹形态比较时,笔者发现应龙、螭龙、夔龙,永乐只此一种器型,即图3和图4,而宣德则有10个之多。永乐的这一孤例引起了笔者怀疑。查出土或有年款的断代标准器,永乐一个也没有,宣德则有不少。通过对有关文献记载的查阅,我方得知瓷器上的夔龙纹饰始用于宣德朝。 　　汪庆正主编的《简明陶瓷词典》p257:夔龙纹始用于明宣德朝,为成化瓷器的典型纹饰之一。冯先铭主编的《中国陶瓷》p490:宣德官窑中使用龙纹较普遍……除了云龙外,龙和云分开的图案极多,有海水龙、团龙、龙戏水珠,也出现了莲龙、飞翼龙和衔花龙,以及吐珠光龙。过去把飞翼龙及莲龙、衔花龙的时代看成是自正德前后开始,需要更正。这里的飞翼龙指的就是夔龙。 　　冯先铭主编的《中国古陶瓷图典》p241、p242:瓷器上的夔纹主要流行于明清景德镇瓷器上,如宣德青花夔龙纹罐……。这里举的例子没有永乐的,而是宣德的。查各古陶瓷图录,未见有别种宣德青花夔龙纹罐,作者所说的宣德青花夔龙纹罐说不定指的就是图3、4这一种。 　　 　　鉴于上述两点,我们认为图3、4定为永乐朝制品不妥,应为宣德。原先看永乐,宣德的纹饰,曾认为实在难以分辨,有很多疑惑。通过对永乐、宣德瓷各种常见纹饰的所在器型、纹饰布局、纹饰形态进行统计分析,总结归纳出纹饰类型,然后进行两面比较,从而不仅对永乐、宣德瓷器有了具体、清楚的认识,还发现了一些混淆不清和断代值得商榷的问题。再通过与出土或有年款的断代标准器比对,或查考古陶瓷文献记载,不少有疑惑的断代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没有对纹饰的统计,就无法归纳出纹饰的类型,没有纹饰的类型,就无法进行有意义的比较(个体间的比较可以找出异同,但找不出规律性的异同),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 　　统计-分类-比较-鉴别,笔者认为是通过纹饰来发现断代问题,解决断代问题的一种方法。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