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河坝的依稀记忆.docVIP

飞仙河畔的依稀记忆 上 纪实文学系列之四 飞仙，让人无限留恋的，山青水秀的乡镇。那古老的飞仙桥，那布满石墩的大河坝，那时有鱼儿跳跃的滔滔河流，都曾有过我们青春的足迹，有过我们绿色的梦想。 飞仙，你那多情的河畔，赐给我们那么多美好的遐想、那么多青春的欢乐时光、那么多让我们难以忘怀的记忆和留念…… 《红楼梦》中花聋人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和二哥、初相、湘国、永生等六个人到飞仙供销社搞建筑工程。除初相的父亲外其余五个人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工作之余的夜晚没有太多的地方可以玩，一般都躲在屋里看书籍。由于都挤在一间大房子里，所以阅读之中也时不时相互发表一些评论和看法。 永生，标标致致、高高大大的后生，脸上常挂着让女孩迷惘的笑容，一双眼睛闪烁着挑花般艳丽的邪光。永生父亲走的早，母亲对这个唯一的男孩百般娇纵，妹妹们都是他的奴仆。所以，十七八岁的人了，读书不用功，知识面也窄，做事也不懂常理，经常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但脾气温顺，说他也不温不恼，是我们寻开心的最佳对象。 一个幽静的晚上，大家都捧着书在看。因为我们的书籍有限，一般都是交叉阅读，比如有一套《红楼梦》和一套《三国演义》大家就交叉一集集看下来，于是就都有了书看。大家看书，永生也不甘落伍，总共四集的《红楼梦》他排队看到了第三集。也许他想与我交流一下感想吧，把我从书的世界里叫醒：“唉、唉，M德，宝玉的丫环聋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聋人？”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刻真成了“聋人”了，我看了两遍《红楼梦》真不知道书中还有个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聋人”存在。这时，初相他们三个也都抬起头来关注这个“聋人”了。片刻，“哈哈哈哈…”我们四个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猛烈地笑声…… 美丽漂亮又温柔如水，与宝玉“初试云雨情”的花袭人姑娘，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的“桃花眼”永生小伙子，会把你这个体验了云雨情的真女人，当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聋人”吧？ “向前、向前”火苗颜色象太阳 我们在飞仙供销社搞的建筑工程，主要是钢筋混凝土工程。那时的钢筋得一根根用锤子调直，很是要点工夫的，尤其是寒冷的冬天。当时我们正赶上冬天，北风凛冽，时不时还飘点棉花雪让人好不难受。捶钢筋可是我们的基本功，我们五个人，用三天时间调钢筋，一天时间扎钢筋，一天时间浇灌混凝土。这一轮过后，我们就休息一天，我们的休息就是到木船上去洗衣服。洗衣服前把木船划到河中央，放开喉咙唱一阵歌，释放出青春身体里多余的热量后再洗衣服。 我与湘国搭档捶钢筋的时间较多。早晨是最难捱的时光，即使是天晴也是霜风习习，手被冻的通红通红的，最难受的还是从裤腿里灌进去的霜风，把一身都灌得冰凉冰凉的。湘国善解人意，把锤钢筋的事让我做，他自己就掌钢筋。因为锤钢筋用力后全身都会暖和，掌钢筋可是辛苦事,站着不动，手掌冰凉冰凉还不算,一身也冻得发抖。若要想不冻的发抖，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个火炉在身边，时不时烤一下冻得通红的手和发抖的双腿。 那天，我们早起锤钢筋，湘国又提着个火炉子放在身边，因为火炉没有燃上来就放了些木炭让它助燃。朝阳斜斜地照耀在我们做工的地方，看着七彩的阳光映着火炉的火苗一起跳动，我们也跟着欢快起来。 打霜天的早晨真是太冷了，柔弱的朝阳光根本驱不散寒冷的包围，我们不得不靠运动和精神鼓舞来暖和身体。“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我们一边跺脚合着 “向前” 的节拍，一边把青春的热血化成豪迈的歌声。陶醉在自己歌声中的同时，全身也逐渐暖和起来了。 “唉、唉，那太阳光怎么会在你脚上跳啊？”“桃花眼”永生在用力向湘国喊叫。听见喊叫，我们同时停下歌唱向湘国的脚上看去。一缕舐着七彩光芒的火苗正顺着湘国的裤腿往上爬。“我是哇了咯，一呵的就贯暖了”湘国一边拍打着火花一边跳着说。看见湘国的狼狈样，我们几个人都笑起来了，刚好唱歌的激情还意犹未尽，于是齐声唱道“向前、向前、向前，火苗的颜色象太阳……” 钢筋滚到饮食店 到飞仙搞工程时，我和湘国、永生三个人是属于“小字辈”的，因为初相父子和二哥是不屑与我们一般见识的。我们三个人爱吃零食，包子、油条、冻米糕，饼干、桃子和香蕉都是我们的爱好。二哥他们三个只喝酒吃菜是不沾这些零食的，但他们从不限制我们吃零食，由我全权负责是否开支。 我们当时的生活是典型的“共产主义”方式--各取所需。二哥他们三人喝酒吃菜、谈古论今自得其乐；我们三人不喝酒也就没有兴趣陪他们谈古论今，抽出空来就“包子、油条、冻米糕，饼干、桃子和香蕉”去了。但要吃零食得我点头，会计出纳我一人全揽。有一次我记账时永生爬过去瞄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初相和湘国一顿臭骂：“你什么东西！我们兄弟之间还要你来监督？你这样不信任兄弟的人趁早好走！”骂的永生连忙辩解：“我是看他字写的好，学他的字。”从此以后，永生见我拿账本就“退避三舍”赶紧溜之大吉。 不看账本不打紧，反正永生在我们当中也是不足轻重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