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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副词都的成句条件考察 [摘要]关于副词“都”有着几种不同的解释和定义。《现代汉语八百词》将它的意义分为三类：(1)表示总括全部；(2)甚至；(3)已经。本文主要对都作为范围副词的用法进行研究。 [关键词]范围副词“都” 三、范围副词“都”位置的考察 (13)我们都六点以前来过。 (14)他们都昨天来过。 在现代汉语里，例(13)和(14)可以这样说： (13a)我们六点以前都来过。 (14a)他们昨天都来过。 为什么“都”应该在“六点以前”和“昨天”的后面 呢?按照李艳(2000)的解释，原因是“六点以前来过” “昨天来过”这类主谓结构不属于三种可以出现在 “都”后面的主谓结构中的任何一种；按照王灿龙 (2001)的说法是：“都”的语义不可避免的和“以前的 时问”发生联系，所以“六点钟以前”和“昨天”必须前 移。可是在现代汉语中，下面这样的句子可不可以说 呢? (13b)我们都六点以前到的。 (14b)他们都昨天来的。 例(13b)和14b)的可接受程度大大高于例(13) 和例(14)。为什么例(13b)和例(14b)中“六点以前来 过 昨天来过”这类主谓结构仍然不属于三种可以出 现在“都”后面的主谓结构中的任何一种；“都”的语义 仍然不可避免的和“以前的时间”发生联系，这里“六 点钟以前”和“昨天”却不必前移了呢?如： (13c)我们都是六点以前到的。 (14c)他们都是昨天来的。 这两个句子中“都”用在表示强调的“是??的” 结构中“是”的前面。我们可以说例(13b)和例(14b) 是例(13c)和例(14c)中“是”字的省略而形成的。 我们认为．例(13)和例(14)这两个句子不被接 受，根本原因是。这两个句子中有“过”这个表示“经 历”的结构助词。致使这两个句子不能用“是??的” 句式来强调，而“是??的”强调的部分恰恰是一个包 括时间词在内的复杂的成分．在本文中。我们把这个 “是??的”强调的复杂成分称作复杂谓语性成分。 由此，我们得出：范围副词“都”出现的位置应该 是在主语性成分的后边。谓语性成分的前边，并和其 后的谓语性成分一起组成一个复杂的谓语成分。相 对于其总括的NP来说，“都”与谓语性结构的关系更 为密切，也就是说．“都”与其总括的NP之间可以有 其它名词性成分，比如时问名词，但，“都”与其后的复 杂谓语性结构之间不会有其它非动词性成分。并且尽 可能靠近主要谓语动词。 我们说“都”和谓语性成分结合在一起，可以从语 法理论上找到根据。Givon(1985)提出过邻近性原 则。其内容为：“两个概念在语义上或功能上越接近。 它们在词汇层上，形态配列上．句法上被放得越邻 近。”“都”作为一个副词。在功能上和动词的关系最为 密切，所以，“都”会出现在尽可能靠近主要动词的位 置上。跟谓语性成分结合在一起。 根据这一结论。我们认为，例(13a)和例(14a) “都”放在时问词“六点以前”和”“昨天”后面，而在例 句(8)中。“都”放在时间词“曾经”后面，为什么呢?因 为“六点以前”和 昨天”是时间名词，和前面的主语 性成分关系更密切。“都”作为一个范围副词，不可能 无条件地出现在一个名词性成分以前。而“曾经”是 时间副词，和后面的谓语性成分关系更紧密。由此。 范围副词“都”的语义指向是其前的名词性成分，而 “都”本身是一个副词，要求出现在谓语性成分前。这 两个要求，致使例句(8)是正确的，而例句(7)是不可 以接受的。 我们可以运用这一结论解释例(15)、例(16)组所 出现的语法现象。 (15) a组 送两本书给他。 卖两本书给他。 嫁两个女儿给他。递两支笔给我。 b组 送两本书都给他。卖两本书都给他。 嫁两个女儿都给他。递两支笔都给我。 C组 两本书都送给他。两本书都卖给他。 两个女儿都嫁给他。两支笔都递给我。 例(16) a组 织两件毛衣给我。 沏两杯茶给我。 买两本书给我。 抢两把椅子给我。 b组 织两件毛衣都给我(了)。 沏两杯茶都给我(了)。 买两本书都给我(了)。 抢两把椅子都给我(了)。 c组 两件毛衣都织给我。 两杯茶都沏给我了。 两本书都买给我。 两把椅子都抢给我。 — — 朱德熙《语法讲义》‘ 。一 ’ 按朱先生的说法，第l5组的“送、卖、嫁、递”都有 “给予”义；16组“织、沏、买、抢”没有“给予”义。我们 在这里列出这两组例句的原因是：这两组句子中“都” 的位置也表现出了有规则的不同。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有规则的不同呢?我们认为． 这是因为，在第(15)组中主要动词“送、卖、嫁、递”都 有“给予”义，因此“给”的动词意义减弱．介词意义增 强，这时“都”必须在动词“送、卖、嫁、递”前 即例(15) c组所列出的形式；在第16组，“织、沏、买、抢”没有 “给予”义．所以“给”的动词意义增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