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货币区系中国古代的货币区系、黄金流动与市场整合.PDF

中國古代的貨幣區系中國古代的貨幣區系 、、黃金黃金 中國古代的貨幣區系中國古代的貨幣區系 、、黃金黃金 流動與市場整合流動與市場整合 流動與市場整合流動與市場整合 ∗ 陳彥良 提 要 春秋以前中國貨幣制度之發展已頗成熟。從春秋到戰國時期，貨幣的流通呈現出 多元的形式，包涵以三晉地區的布幣（鏟形幣），東方齊、燕的刀幣，西方周、秦地 區的圜錢以及南方楚國的以銅貝為主的貨幣系統等四種。不過，戰國後期由於跨國交 易的拓展和延伸，四個不同貨幣區塊彼此逐漸有相互匯流的趨勢，再加上此時黃金躍 身成為戰國列國共同的貨幣，使古代經濟世界發生了更為根本性的變化。 先秦黃金產於南方，尤以長江流域為主要產地。迄今考古所發現戰國作為交易媒 介與貯藏手段的金版金餅為數甚多。出土戰國金版上面所呈現的鈐印文字和剪切成零 細小塊的現象，以及常常伴隨出土的為數不少的天平與砝碼，表示黃金既可以作為長 途貿易、巨額交易以及儲藏的可靠工具，同時也擔負了日常交易的貨幣職能。另一方 面，如《戰國策》和先秦諸子等文獻亦可見許多戰國各大諸侯間的黃金流動的史料或 思想記錄，黃金的越區流動同時表明黃金已經成為戰國跨國、跨區域市場的共同貨幣。 先秦黃金貨幣的確立，標誌著各個不同貨幣區之間分散割裂的市場限隔的打破， 使得一個統一的貨幣體系得以形成。整個看來，戰國黃金所擁有的國際貨幣的性質與 發揮的作用，代表中國古代經濟史的一次關鍵性的發展。 關鍵字：關鍵字 ：貨幣區、黃金、市場整合、戰國、經濟史 關鍵字關鍵字 ：： 一、序論 二、戰國四大貨幣區 三、貨幣流通區塊的交互重疊與圜錢的擴大使用 四、黃金做為地區性的貨幣：楚國的金版、金餅以及天平、砝碼 五、戰國文獻中做為國際貨幣和計價手段的黃金 六、結論：戰國黃金做為國際貨幣的意義 ∗ 國立東華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1 一 序論 貨幣是交易的媒介，市場形成的重要基礎。從宏觀經濟學的角度說，貨幣與 經濟體系的運作、興衰有著直接的關係。這種關係包含貨幣的發行、貨幣的數量、 貨幣的本位形式等等方面。關於貨幣的研究由於視角的差異而可以有很大的不 同。如過去的｢錢幣學」(numismatics) ，是一個專門的學問，其中一部份可以隸 屬於廣泛的歷史學的一個分支。｢貨幣區」(currency area)的討論起於當代的議題， 那是一個比較新穎的經濟學概念，至少在史學研究中，這樣的方向尚未正式成為 一個研究領域。所謂的貨幣區意指貨幣的流通範圍，涵蘊著在地域上一個與之相 對應的市場的基本規模。本文比較注意貨幣流通的區域性問題，主要因為貨幣的 流通區域的大、小，以及貨幣區塊的分、合，對於整體市場之運行的便利、交易 成本(transaction costs)的高低，起著決定性作用。從經濟史的角度理解，貨幣區 1 的概念代表的是一個獨特的視角，是值得探討的方向。 本文討論的是戰國跨區域的市場形成的過程，而以當時原有所區隔的四個貨 幣區之間的互動與交流，以及在這過程中黃金所扮演的角色為焦點。隨著考古愈 來愈多的發現，以及先秦楚文化研究的推廣，楚國黃金貨幣的歷史逐漸為人所注 意。知名的貨幣史研究者如彭信威、朱活、王毓銓、安志敏、汪慶正、趙德馨、 李家浩、后德俊、劉和惠、黃錫全、黃德馨等等，先後都對這個問題做出了很大 的貢獻，可以確定的是，當代的學者已將楚金的研究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2但 平心而論，之前的研究雖然極為出色，不可忽略，但或許仍容有可以改進的空間。 比方說：第一，一般學者多只從單一的區域貨幣的角度來探討楚國金版交易的獨 特性，而未考慮與戰國整個市場結構的發展變化相結合，這樣不免會局限了問題 1 知名加拿大經濟學家 1999 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有歐元之父之稱的蒙代爾(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