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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 论 ? 第一节 符号和语言 ? 一、符号 符号又叫做记号、指号，是社会信息的物质载体。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常用甲事物来代表乙事物。例如交通路口的红绿灯，红灯表示禁止通行，绿灯表示可以通过。“禁止通行”或“可以通过”是被代表的事物，“红灯”或“绿灯”是显示的事物，被代表的事物和显示的事物之间构成的统一体，这便成了符号。交通路口的红绿灯、篮球赛场上裁判员的“T”型手势、部队营区的起床号、校园里上下课的铃声等，都传递着约定的信息，都是常见的符号。 （一）判定符号的标准 符号包括形式和内容两部分。符号的形式是物质的，具备指代他种事物的能力，所以又叫做“能指”，如红绿灯等。相应地，被代表的事物就是符号的内容，被称为“所指”，如禁止通行或可以通行等。能指和所指共同构成符号实体，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约定的的而非固有的。符号能指（形式）和所指（内容）的关系既不属相似，也不属相关。照片和照片中的人物是相似的关系，闪电和雷声是相关的关系，它们不是我们所说的符号。 人们闻到浓郁的花香，就能断定某种花的存在，这花香就是花的属性。这种自然存在的属性，既没有通过代表事物表现出来，也没有用来表示其他的事物，它就只是事物本身，而不是符号。如果两个陌生人相约在特定地点会面，并且以手捧鲜花为标记，这时的鲜花就是传递特定信息的符号了。 （二）符号的种类 人们识别符号主要依靠视觉、听觉和触觉，符号的能指也因此有不同的依托。图案、色彩、姿势、表情、声音、凹凸物等都可以成为符号的形式，只要跟一定的意义约定在一起，它们就成了符号。根据形式依托的不同可以把符号分为听觉符号、视觉符号、触觉符号等类型。语言、乐曲等是听觉符号，旗语、红绿灯等是视觉符号，盲文则是触觉符号。盲文和我们正常人使用的文字都是记录语言的，语言是所指，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字等则是语言符号的符号，文字的能指是书写形式，所指是语言。 ? 二、语言 认识语言有两个角度。从功能上说，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和思维工具；从结构上说，语言是一套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人类社会不可能没有语言。人类可以使用多种工具进行交际，比如手势、表情、旗语、电报代码、交通标志等等，但它们要么是需要用语言来说明的，要么是在语言的基础上产生的，使用的范围都有一定的限制，都只能是辅助性的交际工具。只有语言才是人类社会须臾不能离开的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当然，能够用声音进行信息交流的不仅仅是人类，蜜蜂、蟋蟀、海豚、黑猩猩等动物也能以声音传达信息。但是，它们各自的交际手段都和人类的语言有本质的差别。语言符号具有社会性、系统性、生成性等特点。 （一）语言符号的社会性 语言符号不同于一般的符号，它是社会的约定，这种约定表现出任意性和强制性的对立统一。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指声音与其代表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例如树，汉语普通话说shù，汉语的一些方言说sù、fù等，英语说tree。可见这些读音与“树”之间的关系不是必然的，而是任意的，是由各语言社团集体约定的。否则，无法解释语言中大量存在的同义词和多义词现象，也无法解释语言的民族性和语言的发展变化。任意性使语言表现出丰富多彩的局面。 语言符号的强制性是指语言符号的音义结合关系一旦约定俗成之后，个人必须遵守，不能随意更改。例如，当初如果把“鞋”叫做“袜”，把“袜”叫做“鞋”，完全可以。但是汉族人按照现在的习惯约定后，就不能轻易更改了。语言符号的强制性比其他任何符号都要明显，因为他涉及到全体社会成员生活的每时每刻。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符号创始之初的特点，强制性是符号流通之时的属性。任何个人，都不能因任意性而随意改变语言符号的音义结合关系，也不能借口强制性限制语言的创新和发展。任意性和强制性是语言符号实现交际职能的保障。当然，在实践中，强制性比任意性重要得多，既定的语言符号往往经历百年、千年，才有细微的更改，而个人无权在旦夕之间自由更改，否则语言符号将无法应用于交际。 （二）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语言符号不是一盘散沙，而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有严密结合规则的整体，这就是语言系统。语言系统是一套层级装置体系，包括语音、语汇、语法等子系统，各子系统及其分支系统构成语言系统的不同层级。各层级结构要素既相对独立又层层套叠，每个层级都有自己的单位与范畴，都具备特有的内在联系与结构。 语言符号的价值由两种基本的关系决定，一是纵向的形成结构的组合关系，二是横向的形成类别的聚合关系。以“词”为例，组词造句是结构的建立。结构怎么建立，是组合的问题；哪里词能出现在一定的组合中的同一位置上，这又是聚合的问题。句子就是组合规则和聚合规则相互作用的产物。每个词既是某个聚合体中的成员，又在组合中承担一定的角色。组合和聚合不仅是词与词之间的主要关系，也是语言符号各层级结构要素之间的主要关系，是语言符号系统性的直接体现。 （三）语言符号的生成性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