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说 - 新竹教育大学教务处.PDF

從王國維「境界說」發展三歷程之演析探其「戲曲意境說」之內涵 黃韻如＊ 摘 要 本文藉由演析王國維（1877-1927 ）「境界說」三歷程發展的主要脈 絡，以追溯王國維「戲曲意境說」之思想源流，從「意與境渾－境界說 －戲曲意境說」，層層揭示其理論發展的內在脈絡及豁顯其核心本質， 冀圖從根本處廓清王國維「戲曲意境說」之根源。並以此為基點，深入 挖掘「戲曲意境說」的美學內涵。如此，則將能確切地認識王國維「戲 曲意境說」在王國維美學思想中的定位，進而思考其在戲曲意境理論史 上的定位問題，以給予適當的評價。 關鍵詞 ：王國維 、境界、意境、戲曲意境、人間詞話、宋元戲曲考 投稿日期：2011 年 12 月23 日，2012 年 7 月2 日修改完畢，2012 年 7 月30 日通過採用 報 學 會 社 文 人 *黃韻如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博士候選人 ，E-mail: freesmilee@.tw 115 新竹教育大學人文社會學報　第五卷第二期 壹、前言 本文所謂王國維（1877-1927 ）「境界說」有廣狹二義：狹義的「境 界說」指王國維《人間詞話》中的批評中心概念；廣義的「境界說」除 了《人間詞話》所論，還涵括了其在《人間詞乙稿．序》及《宋元戲曲 考》（或稱《宋元戲曲史》）中所提出的「意境說」。是以本文題目中所 謂「王國維『境界說』發展三歷程」中的「境界說」指的就是廣義的「境 界說」。《宋元戲曲考》中則僅用「意境」一辭而不用「境界」，故稱之 為「戲曲意境說」。 關於王國維「境界說」的研究，學界成果斐然。然多數學者只著 眼於發表於 1908 年的《人間詞話》中之「境界說」，對脫稿於 1913 年 《宋元戲曲考》中之「戲曲意境說」卻略而不談，或視「戲曲意境說」 為「境界說」的自然產物。1 2 專論「戲曲意境說」者， 則多半不從「戲 曲意境說」的理論根源入手，只圍繞在戲曲意境說的表層意涵上講，導 致格局無法開展；即便有所觸及，亦只泛泛而論，未能析理其美學思想 的發展脈絡。如此，則將無法確切地認識「戲曲意境說」在其美學思想 上與戲曲意境理論史上的定位問題，自然無法給予適當的評價 。 「境界」為《人間詞話》的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論的核心與總綱， 許多學者以為「境界」即「意境」。葉嘉瑩認為不然：「『意境』一辭既 用於《人間乙稿．序》（1907 ）與《宋元戲曲考》（1913 ）中，而《人間 詞話》（1908 ）獨標「境界」一辭，以靜安先生一向治學態度謹嚴，其 1 如張本楠《王國維美學思想研究》認為廣義的「境界」適用於一切藝術，狹義的「境 界」只適用於抒情詩、詞以及中國文人畫，「戲曲意境說」屬於廣義的境界說範疇， 即「戲曲意境說」為狹義「境界說」的延伸，故其論以狹義的「境界說」為探討重 點，對「戲曲意境說」闕而不論。見張本楠 ：《王國維美學思想研究》（臺北：文津 出版社，1992 ），頁169-1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