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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中的丰富——初探巴塞尔诺华园区 Variety in Simplicity: A Tour to Novartis Campus in Basel 撰文 胡水菁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 2011年5月我在瑞士访友期间，有机会参观了位于巴塞尔 东南方向的历史悠久的工厂大街，大约有600m长，是整个园区 的诺华园区。巴塞尔是欧洲的化工业重镇。1856年珀金发明 的主干道。路西侧的高层建筑及原工厂的烟囱基本上都是被保留 人工合成染料，激发了欧洲化工产业的蓬勃发展，瑞士的嘉基 下来的上个世纪的建筑，无论是从巴塞尔市中心北望，还是从 （Geigy）公司、汽巴（Ciba）公司和山德士（Sandoz）公司的 莱茵河对岸克里贝克厂区西眺，上面的公司的名称和标志清晰可 前身分别在当时巴塞尔城郊的莱茵河畔开设了他们最初的染料作 见，诺华公司在城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在工厂大街东侧则是以新 坊，当初他们可并不知道厂区地下正埋藏着面积达15ha的两千多 建的五至六层高的建筑为主，体型相近而风格各异，此类20多米 年前凯尔特人聚集地的遗址，此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战后经 高的建筑在欧洲城市最为常见，其优势是体量有利于形成尺度宜 济腾飞和上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等等，三家公司都已壮大成为 人的城市公共空间，结构便于改造，能与园内保留下来的几栋上 生物制药领域的跨国公司，期间有分有合，直到1 6年，汽巴- 个世纪30年代建造的砖石建筑相协调。 嘉基和山德士正式合并成立诺华公司，Novartis AG源于拉丁文 与城市规划不同，因为园内不会形成街区，地块划分从 novae artes，意指“新技术”，总部就设在巴塞尔北部的圣约 25m×18m到62m×35m，都是独栋的尺度，并考虑到办公楼和 翰区。2001年，公司管理层决定采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建筑系 实验室的兼容，功能上尽量多元化，避免形成单一的办公区域、 （ETH）的教授维托里奥·马尼亚戈·兰普尼亚的总体规划，将 试验区域、生活区域。与我国相反，西方在规划上的一条重要思 旧厂区和仓库用地改建为科技园区。 路是致力形成高密度人口区域，这并非出于经济上的原因，而是 新规划旨在建立“创新、求知、融汇的园区”，面积达 为人与人间的相遇和交流创造前提条件——从科技发展史看，无 20ha，北侧跨越瑞士与法国边境，东临莱茵河，西侧是直通巴塞 数次里程碑式的发明发现都得益于不经意间交谈中的灵光迸发。 尔市中心的南北向干道艾尔萨斯大街，南侧的伏尔塔大街跨越莱 由此，楼与楼之间的街道尺度亲密。同时，为了保证这些相对狭 茵河后抵达河对岸诺华公司在克里贝克的厂区（图1）。 窄的街道上的日照，新建筑并未用足原本40m的限高。与之相对 从1886年起，山德士公司便已拥有夹在西岸圣约翰厂区和东 照的是在园内节点上设置的一系列的广场和绿地，以及在园区东 岸克里贝克厂区间的一段莱茵河，新规划将此河段及河岸归还城 侧和南侧留出的两处相对广阔的景观公园——密集与开阔形成了 市，原有的码头和仓库被迁移出去，在园区东侧和莱茵河之间设 鲜明的对比（图2）。 立了河岸公园。而在园区南侧，伏尔塔大街上的主入口与城市干 道之间也划出了大片绿地作为景观公园。园内则采用严谨清晰的 方格网布局，这主要是从功能和经济上考虑，将现存的厂内道路 保存，使原有地下基建可再被利用；其次亦是兼顾人文方面的考 虑，方格网的道路系统不仅是对当年建厂历史的尊重，往上甚至 可追溯到此处发掘出的两千多年前凯尔特人遗址的路网系统。 从伏尔塔大街的主入口进入园内，迎面便是贯穿园内西北、 1 马克.塞拉设计的门房 2 伊娃.施莱格尔设计的玻璃步行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