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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法律文化及其继承（讲稿） ? 一、中国传统法律文化的内涵与积极价值 （一）法律文化 ??? 法律文化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之一，体现着文化的一般特性。19世纪英国文化人类学家泰勒首次使用了“文化”这一概念，他将文化定义为：“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惯以及其他人类作为社会成员而获得的种种能力、习性在内的一种复合整体。”[1] ? “法律文化”是人类法律实践活动及其成果的总和。人类法律实践活动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国家设计和实现特殊行为规范的立法、司法活动；另一类是人们以“法”这一社会现象为对象的思维认识活动。两者互为因果，相辅相成。就静止的角度而言，社会上层建筑领域内与法律有关的诸如法律思想、法律规范、法律设施、法律艺术等一系列因素的总和，就是“法律文化”。 ? 明确“法律文化”的概念，是研究“法律文化”的首要问题。苏联学者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把握“法律文化”的定义。就宏观而论，“法律文化”是包括法律、法律制度、法律思想的综合体；就微观而言，“法律文化”是人们关于法律的知识、信仰、评价、要求、态度和理论；美国学者似乎更重视从微观角度研究“法律文化”，把它定性为人们关于法律、法律机构、法官、律师、警察的知识、价值观念、态度、信仰，以及由此而决定的对法律的愿望、遵守法律的程度，等等；日本学者把“法律文化”定义为人们对法律的态度、价值判断、意见等一切以思想意识形态为特征的文化要素。可见，“法律文化”研究工作正从宏观、微观两个角度进行着，我们姑且把前者称为“大法律文化”，把后者称为“小法律文化”。 ? 由于各民族在语言文字和思维方式上存在着差异性，因此，我们不能照搬国外的术语和理论。我们认为，“法律文化”是一个综合的大系统，是法律实践活动的各个方面的总和。因此，“法律文化”就是“大法律文化”，至于“小法律文化”本来就被包括在“大法律文化”之中，并可以用“法律思想”或“法律意识”表示之。这样就避免了使用“法律文化”时容易产生的逻辑矛盾。（武树臣，1989） ? 从逻辑上我们一般把法律文化分为以下几个层次，这些方面在实践中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 ? 物质层面的法律文化。法律必然要借助于一定的物质工具或技术手段来运行和操作。国家为保证法律运行，要建造衙门、法院、执法机关等各种建筑设施。官府要对罪犯执行刑罚，就必须建造监狱、制作刑具。即使是签订合同这种常见的法律活动，也必须具备纸张笔墨、打字、印刷、传真等技术。法律文化的传播活动也对建立法学院、法律图书馆、出版法学著作和发表论文提出了物质保障要求。物质层面的法律文化是一般法律文化中最容易发生变化而且也是法律文化变迁中阻力最小的部分。 ? 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即某一特定国家或者社会的法律体系，是指由国家来建立和维持的一整套的正式法律制度。这种法律制度是由关于法律的官方意识形态（例如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法律概念、规则、原则以及实施法律的政策和技术组合而成的结构体。由于人们对社会关系的性质理解不同，对法的功能和作用以及法律与其他社会规范的关系的看法有所不同，不同的法律文化也表现在不同的法律制度上，形成巨大的差异。例如，古代罗马使用私法调整民事关系，注重契约自由精神的贯彻与实施，而古代中国却强调使用行政官员的管理和制约等公法手段调整民事关系，中国宋朝时期“官契”[2]的出现就是典型例证。由于国家可以适应形势的变化迅速地制定或变更法律制度，因此，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是变化较快的，特别是在社会转型与变革时期。但由国家主动进行的这种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变革并不一定总是成功的，有可能与社会原有传统法律文化发生冲突，假如变革的力量不能冲破传统法律文化的阻力，这种变革就有可能失败。例如，我国近代史上的戊戌变法的失败、土耳其近代历史上的民法改革运动的不成功都说明了这一点。 ? 观念层面的法律文化。观念层面的法律文化是法律文化中最深层、最基础的部分。法律文化的其他方面往往是因为法律观念的存在而获得其法律意义的。一个社会中的某件器物、某个事件、某种行为之所以具有某种法律意义，往往是因为某种法律观念的存在，因而在另一个没有此种法律观念的社会中，就不具有该种法律意义。 ? 行为层面的法律文化。人们的行为是受到自己的观念的支配的，因而行为层面的法律文化与观念层面的法律文化往往是直接对应、相互印证的。社会所奉受的法律观念必然要以一定的行为模式表现出来，而长期固定不变的行为模式背后必然隐含着某种稳定的法律观念。但是行为层面的法律文化与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则也可能是不一致的，甚至是脱节的。（黄文艺，2010） ? （二）中国传统法律文化[3] ? 中国是世界上著名的文明古国。中华文明文化在人类文明史上也一直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以国家的形成作为文明起步的标志的话，中国古代的国家文明可以追溯到夏代。 ? 中国古代法律文化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