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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传媒】 当我们谈论媒介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娱乐至死》阅读札记 袁虹 （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北京 100024） 摘要:在空前发达的媒介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匆忙，也比任何时候都无知、无聊。通过解读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提出 的“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以及他对电视文化的批判观，我们希冀可以逃出电子文化的陷阱。 关键词:媒介；隐喻；认识论；电视文化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05-0210-02 电视、电影，网络生活在空前发达的媒介时代，我们 对纸上黛玉丰神的一种削减。因为，图像将人物定型，所有存在于 有理由比任何时候都聪明。然而，令人不解和恐慌的是，我们却 文字中的想象在其被图像化的那一刻都将终结。 比任何时候都无知、无趣、无聊。娱乐已然成为这个时代的刚性 波兹曼对“媒体即信息”虽这一观点所包孕的重大意义表示了 需求，我们对其缴械投降，我们对其臣服拜首，我们在喧嚣，我们 赞同，但对其表达方式却有异议。在他看来，这种表达易让人混淆 在狂欢。这一切似乎正切合了媒介批评家尼尔·波兹曼于30年前在 媒介与信息的界限。毕竟，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 《娱乐至死》一书中所下的断语：“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 说明”，而媒介“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 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 定义现实世界。不管我们是通过言语还是印刷的文字或是电视摄影 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 机来感受这个世界，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帮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 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那么，屏幕里 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和着色，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 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为何媒介的进化却带来智力的退化?或许《娱乐 由。”信息好比是烹饪的原料，不同媒介好比是蒸、煮、炸、烙、 至死》能帮助我们洞察其中的秘密。 烤等各异的烹饪方式，选择不同的烹饪方式，意味着不同的食物味 一、非中性的媒介 道。二者有楚河汉界之别，怎可混融?基于此种考虑，他修正了麦 在波兹曼看来，媒介不仅仅是一种技术，它同时以一种“润物 克卢汉的“媒介即信息”，提出了“媒介即隐喻”。 细无声”不为人所察觉的方式改变着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人的思维 “媒介即隐喻”意味着“我们创造的每一种工具都蕴含着超越 模式，从而改写了人的生存方式。也就是说，技术并非中立，而是 其自身的意义”。一方面，媒介建构着世界。也就是说，没有媒 有自己的倾向性的。比如，钟表的发明意味着人类生活中“永恒” 介，我们将无法完全认识周遭的世界。比如，没有报纸、广播等传 的消逝，因为“我们学会了漠视日出日落和季节更替，因为在一个 播媒介，世界上某一地方发生的事情，我们将无法了解，将之纳入 由分分秒秒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权威已经被取代了”；马克思 自己的日常生活之说也就无从谈起。另一方面， 不同媒介指向不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所说的：“《伊利亚特》能够同活 同的思维方式，从而改变一个时代的文化内容。比如印刷时代的美 字盘甚至印刷机并存吗？随着印刷机的出现，歌谣、传说和诗神缪 国，不论是演讲辩论，抑或是广告宣传，无不含带着书面语的缜密 斯岂不是必然要绝迹，因而史诗的必要条件岂不是要消失吗？”也 与逻辑。印刷术给予智力一个新的定义，它“推崇客观和理性的思 正契合此种观点。可以说，所谓的媒介中立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一 维，同时鼓励严肃、有序和具有逻辑性的公众话语”。而在电子媒 种错觉，它是一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