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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石经《尚书》行数推定及复原 The Estimate of the Column number and Recovery of Shangshu in Stone Classics of the XiPing Reign 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 马楠 摘要： 熹平石经《尚书》以东汉末期官学定本欧阳《尚书》为底本，大小夏侯《尚书》异文附于经文、《书序》之后，是研究汉代今文《尚书》的重要文献。1922年后，汉、魏石经残石出土日多，根据《隶释》所载残石、出土残石与汉人引《书》异文对熹平石经《尚书》进行的复原工作也随之展开，代表成果爲张国淦《汉石经碑图》。而这一工作由于19世纪60年代洛阳南郊太学遗址两方残石的出土可以得到重大推进。 关键词： 熹平石经 欧阳《尚书》 （一）行数拟推 熹平石经《尚书》旧称“十面五碑”，其复原工作由于19世纪60年代洛阳南郊太学遗址两方残石的出土得到重大推进。两方残石均属《尚书》第一石，据社科院考古所许景元推定（下简称“许文”），第一石系三十五行，与王国维、马衡说相合。每行七十三或七十四字。又范邦瑾据《洛阳记·朱超石与兄书》“碑高一丈许，广四尺”论定，许文所称四类十四方碑座仅“第一类卽92-93厘米（约四尺）与经过复原的石经碑石相合。” 复原熹平石经《尚书》，也必须以以上结论为基础。下文将依据每碑35±3行，每行73±2字进行推论。 据许文复原《尚书》第一石阴面，首二行系《秦誓》，下为书序、校记，又校记篇幅甚巨，可见石经《尚书》绝不止十面之数。今仅复原经文，经文凡九面，余有二行，刻于第一石阴面，因此第一石如许文所说： 一A 第1行 尧典第一 一A 第2-18行 尧典正文，凡17行 一A 第19行 皋陶谟第二 一A 第20-33行 皋陶谟正文，凡14行 一A 第34行 禹贡第三 一A 第35行 禹贡正文第1行 一B 第1-2行 秦誓正文第3-4行 但下面的问题就是第二石阳面前半： 二A 第1-15行 禹贡正文2-16行 二A 第16行 甘誓第三 二A 第17-18行 甘誓正文，凡2行 下《汤誓》，标题及正文共3行。下《般庚》，标题及正文共19行。下《高宗肜日》，标题及正文共3行。但《隶释》载有一块从《般庚》正文第5行（计标题则第6行）至《高宗肜日》第1行的残石，宽16行。此16行不可拆分，如归入第三石阳面，则第二石阳面为26行。如并入第二石，则第二石有42行。两种结果均不理想，成为熹平石经《尚书》复原的最大难题。 笔者认为，既然顺序推理有这样的困难，不妨逆序推定第二石阴面，第二石阴面必定包含： 《鲜誓》（《费誓》）第二十六，标题及正文共4行。 《甫刑》（《吕刑》）第二十七，标题及正文共15行。 《文侯之命》第二十八，标题及正文共4行。 《秦誓》第二十九，标题及正文第1-2行，共3行。 以上共计26行。 之前恰好有一方《隶释》所载残石，从《多方》第二十三的末行，至《顾命》第二十五的正文第4行（含标题为第5行），宽17行。此方残石只能归入第三石阴面，卽使在第三石最末，《顾命》正文所余9行全部归入第二石阴面，第二石阴面有35行，依然与石经每石可容行数吻合。 这样向前逆推第二石阳面，行数同样≤35行，笔者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就是《夏书·甘誓》第四之左，碑面并未书写文字，《商书·汤誓》从第三石阳面起开始书写。同例，第三石阳面书《商书》之《汤誓》第五至《微子》第九，亦当留白。这样第二石、第三石阳面为： 二A 第1-15行 禹贡正文2-16行 二A 第16行 甘誓第三 二A 第17-18行 甘誓正文，凡2行 二A 三A 第1行 汤誓第五 三A 第2-3行 汤誓正文，凡2行 三A 第4行 般庚第六 三A 第5-22行 般庚正文，凡18行 三A 第23行 高宗肜日第七 三A 第24-25行 高宗肜日正文，凡2行 三A 第26行 西伯堪饥第八 三A 第27-28行 西伯堪饥正文，凡4行 三A 第29行 微子第九 三A 第30-33行 微子正文，凡4行 第三石阳面系《商书》五篇，凡33行，则三A行数≥33。 第四面由《周书》之《泰誓》第十开头。由于《泰誓》久佚，只能由《金縢》第十一开始计算： 四A 第1行 泰誓第十 四A 第2-n行 泰誓正文，凡n-1行 四A 第n+1行 牧誓第十一 四A 第n+2至n+5行 牧誓正文，凡4行 《隶释》载《牧誓》至《鸿范》残石一方，从《牧誓》正文第2行至《鸿范》正文第10行，凡14行。此14行必须归入第四石。 第n+6行 鸿范第十二 第n+7行至n+16行 鸿范正文第1-10行 四A-五A 鸿范正文第11-12行 《汉石经集存》210： 逆□士庶民逆作内 时燠若 四A-五A 鸿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