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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所有权内涵和主体演进 年志远 （吉林大学 中国国有经济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012） 摘要： 企业所有权理论正处于发展过程中，所以，企业所有权的内涵和主体为了满足社会和经济的发展需 要，也在不断地演进着。因此，系统地研究企业所有权内涵和主体演进的历史及发展趋势具有十分重要的 意义。它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演进的规律，更重要的是有助于我们把握未来。在理论上，促进企业所有权 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在实践上，保证企业所有权主体安排的公平和公正，不断提高企业效率。 关键词： 企业；产权；所有权 中图分类号： F24 文献标识码： A 一、企业所有权内涵演进 企业所有权的内涵是随着企业所有权理论的发展而不断演进的，因此，企业所有权内涵 的演进历程，也是企业所有权理论的发展历程。 企业所有权是指企业的剩余索取权和控制权。但是，这一概念的确定并得到广泛的认同， 却是经济学家经过长时间艰苦努力探索的结果。也就是说，现在企业所有权的内涵与最初企 业所有权的内涵是有较大差别的，它是随着企业所有权理论研究的深入和展开而不断演进 的。企业所有权内涵演进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企业所有权内涵为剩余索取权。 在企业理论的早期文献中，经济学家把企业所有权定义为剩余索取权。1阿尔钦和德姆 塞茨（1972）认为，企业生产实质上是一种团队生产，即产品是由集体成员协作生产出来的。 由于最终产品是集体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且每个成员的个人贡献又难于观测和分解出来，这 就必然导致搭便车问题。搭便车使团队成员可以将“偷懒”的成本转嫁给别人，结果降低了 团队的生产率。如果这些“偷懒”可以在较低的费用下被监测到，那么它们就不会出现。一 般来说，市场竞争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团队成员的“偷懒”问题，但不可能完全消除 “偷懒”问题。同时，市场竞争极有可能使团队演化成市场，所以用市场竞争手段减少“偷 懒”问题是不足取的。阿尔钦和德姆塞茨还认为，减少“偷懒”问题的最好办法是设立专门 从事监督其他成员的监督者。但是，这同时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即如果监督者再“偷懒” 怎么办？他们认为，为了使监督者不“偷懒”或少“偷懒”，就必需赋予监督者剩余索取权， 以激励他们监督其他成员的积极性，否则，监督者不仅缺乏监督别人的积极性，而且自己也 可能“偷懒”。监督者越有积极性，越努力，其他成员就越难“偷懒”，进而，团队的生产 率也就越高，要素的报酬和监督者的剩余也就越大。监督者为了获得企业剩余而使企业的生 2 产率不断提高。 阿尔钦和德姆塞茨所指的监督者大体上有两种来源：一种是出资者或雇主兼任监督者， 另一种是雇员转任监督者。对于前一种监督者，由于他既是企业的财产所有者，又是企业所 1 有者，所以理所当然地享有企业剩余索取权；对于后一种监督者，虽然他不是企业财产所有 者，但却享有企业剩余索取权，成为企业所有者。企业所有者自然就应该享有企业所有权， 所以剩余索取权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企业所有权。但是，阿尔钦和德姆塞茨却没有在理论上明 确把企业所有权定义为剩余索取权。首次把剩余索取权定义为企业所有权的人是法玛和詹森 3 （1983）。 关于监督者的数量，阿尔钦和德姆塞茨认为，监督者的数量宜少不宜多。监督者数量越 少，个人所获得的剩余索取权就越大，激励的作用也越大，效果就越好。如果企业全体成员 都是监督者，都分享剩余索取权，则“偷懒”问题仍将难以减少或消除。我认为，企业全体 成员都是监督者，进而平均分享剩余索取权肯定是不可取的，它会导致“大锅钣”。但是， 如果在全体成员都是监督者的条件下，按照贡献大小的原则安排剩余索取权，则就可能较好 地解决这个问题。 剩余索取权来源于契约的不完备。如果契约是完备的，即企业的所有收入都已在契约中 作了分配，也就不会有剩余索取权的存在。享有企业的剩余索取权，也就意味着要承担企业 的风险，因为企业可能有剩余，也可能没有剩余。 第二阶段，企业所有权内涵为剩余控制权。 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格罗斯曼和哈特提出了不完全契约理论。这一理论认为，产权安 排的重要性来自于契约的不完备性。契约之所以不完备，是因为人们不可能事前预料到未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