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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卷 第 期 科 学 学 研 究 年 月 文章编号： （ ） 也论科学中的计划和自由 文学锋 （国防科学技术大学社会科学系，湖南长沙 ） 摘 要：计划和自由的关系在科学学研究中是一个几乎为学人所忽略的重要问题。樊春良先生在这方面做出 了开创性研究。本文在指出其概念和视角上若干值得商榷地方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关键词：计划科学；科学计划；自由；苏联；资金；冲突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如果说确定计划管制同自由放任之间的合理界 室而不是国家，计划的目标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对“固 限是经济学，特别是宏观经济学的基本课题之 体（特别是半导体）物理学前沿的深入理解”（［ ］， ［］ 一 ，那么，对这个问题的系统研究和深入思考在 ），而不只是社会经济目标。也就是说，樊文中开 科学学中几乎还是空白。但这并不意味着同样的问 始提到的计划与后来在案例中分析的计划实际上是 题在科学学领域就无足轻重。事实上，随着科学与 不同的计划。事实上，“计划”是一个内涵和外延都 经济的联系日趋紧密，科学作为经济运行下一个起 相当广泛的概念。中文表意的不确定性更使“计划” 着决定性力量的子系统，也必然面临着一个如何在 一词饱含歧义。正如莫里斯·博恩斯坦所言：“‘计 计划管制和自由放任之间取舍或平衡的问题。因为 划’是一个像‘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那样的术语， 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意义下，对经济的调 使用的人不同，其含义也有所不同。‘计划’可能指 节控制（在计划管制与自由放任之间）必将以对科学 的是集中控制或笼统意义上的干预，或者指的是公 的调节控制为手段。可喜的是，樊春良先生对这个 共开支方案，或者指的是为某些或许多国营企业制 ［］ 问题进行了富有启发性的探索和思考 。尤其可 定的详细目标，或者指的是‘指示性’计划所特有的 贵的是，樊先生的论述是建立在具体、详细的科学史 目标和规划。此外，人们对‘计划’的看法可能是不 案例分析基础上的，因此更具实证性和可读性。然 褒不贬的，也可能是褒义的或贬义的。在某些人看 而，由于它毕竟是一块全新的领地，因此樊先生的研 来，‘计划’意味着条理性、逻辑性、合理性；而在另一 ［］ 究在某些概念和整个视角上都存在值得商榷的地 些人看来，它意味着限制、控制和失去自由。” 这 方。 里，博恩斯坦讨论的实际是经济中的计划，但它启示 我们在研究科学中的计划时，也须倍加小心。如果 ! 科学计划还是计划科学？———计划的主 不进行必要的区分和厘定，就会出现概念上的混乱， 体和目标 从而使进一步的分析失去基础和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