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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学基础理论研究】 体悟：道德知行转化的基础 吴俊 [摘要]道德主体的知而不行是当夸中国道德建设面临的症结之一。本文从知这一环节入手，认为当主体 参与道德知识的生产，即从体悟中获得道德认识时，这种知对行最具影响力。体悟是道德知行转化的基础，它不 是脱离实践的内衷静悟，而是个体理性、情感和实践的有机结合．它重观亲身经验但不排斥他人经验。 [美键词]道德知识体悟知行 1539(2006)02—004z—03 (中图分类号]B82—00[文献标志码]^(文章编号]1007 道德学习的困境在于如何将道德之知转化为 事实性的道德理论，也包括价值性的道德规范；既 道德之行。多年来，在我国的道德教育中出现了某 需要用逻辑认知的方式获得关于道德“是”什么的 些说一套、做一套，知而不行、知而妄行、知行不一 理论，更需要通过价值评价掌握“应该”怎样行为的 的道德主体。为什么知而不行?按照程颐的说法 规范，以便获得属于自己的道德价值观念。 “知而不能行．只是知得浅”，信之未笃。那么，如何 在对道德知识的理解上，道德知识和关于道德 才能让人知得彻底且信得深呢?古人云，“纸上得来 的知识在杜威看来是有差别的(也译为“道德观念 终觉浅，心中悟出始知深”。通过体悟而获得的道德 和关于道德的观念”)一“。杜威认为，关于道德的知 认识对行为最具影响力。 识是可教的，而道德的知识是不可教的。在笔者看 来．一定意义上，杜威所说的道德知识是指道德知 识本身，即包含价值判断的评价性知识一道德准 人类的一切认识成果总是表现为知识，道德认 则、规范，这是需要个体以人之为人的感受、对生活 识也不例外。作为人类的认识成果之一，道德知识 的认识、反省以及对生命价值的体验和感悟为基础 是人们在实践中获得的关于道德的规律性认识。有 才能掌握的知识；而关于道德的起源、本质、规律等 人将这种认识成果分为三类：事实性知识、评价性 道德理论则是杜威所说的关于道德的知识，在一定 知识和人事性知识n]。事实性知识是关于道德现象 意义上，它们就是关于道德的事实性知识，完全可 是什么、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以及在怎样的条件 以通过教授的方式来传递。一个人掌握道德规范但 下其发展变化的进程可能怎样等等的知识。评价性 不具备高深的道德理论，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道德 知识是人类，特别是本民族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 者，但只有对道德规范的基本认识而没有关于道德 积累起来的价值经验，包括社会道德准则、规范体 的专业理论就很难称其为道德学者。为此，前者是 系，社会风俗、习俗，道德理想等。人事性知识是人 道德者必须掌握的，而后者则是道德学者所追求 在直接或间接参与的道德交往关系中由本人领悟、 的。在道德方面，学富五车者可能是道德学家，但未 获得的道德经验和体会。事实性知识需要个体运用 必是道德家。与道德事实性知识相比，评价性知识 一定的逻辑——认知学习的方法来掌握，而评价性 对个体的道德实践具有根本意义。因而，在本文中， 知识和人事性知识则需要个体以情感性或体验性 笔者主要是从规范之知的层面上理解并使用道德 的思维和态度来加以把握。可见，道德知识既包括 知识概念。 42 董越囊戈，稻2006年第2期 知，闻知和说知属于间接经验。道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