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道德的关系——哈特与富勒的论战对我国法治的启示.pdfVIP

i▲制占幸▲金 面而__百补、． 全迭堂亟盎 法律与道德的关系 —_哈特与富勒的论战对我国法治的启示 徐嘉艺 摘要哈特与富勒在法律与道德的关系问题上都有过精炼的论述，这是一个经典而绝非过时的领域，深入剖析双方论战 的实质对于我国当前的法治建设具有重要启示。我们应坚持对形式正义的追求，严格遵循法律与道德在形式意义上的分 离，并重视运用法律解释的方法体现实质正义的要求，以此，真正协调和发挥法律与道德在法治建设中所发挥的作用。 关键词法律道德法治哈特富勒 作者简介：徐嘉艺，苏州大学王健法学院2013级法学专业本科生。 中图分类号：D90 文献标识码：A 法律与道德的关系作为一个经典的法学理论问题，已存在诸 颁布具有溯及力的法律以达到惩处恶行的目的。与此相反，富勒 多相关的论述与主张，其中尤以哈特与富勒之论战尤为经典，该 的“法律内在道德”论认为，只有受到道德与价值的约束，才能保 论战关于法律与道德关系的阐述成为相关研究的“珠穆朗玛峰”， 证法律是正义的。正是由于纳粹当时的法令没有履行公布等程 只要我们述及此话题，概不能绕道而行。此外，于我国当下法治 序，不具备应有的内在道德，所以当然可以宣布无效。哈特与富 实践而言，新的实践和挑战亦都显示出重新思考与讨论该问题的 勒关于法律与道德关系之争就此开始。 必要性和紧迫性。 (二)两种主要理论的分歧 当然，对于这个老问题国内也存在着诸多相关论述∞，但老问 谈及法与道德的关系，哈特首先提出了区分道德与法律的重 题中如何发现新问题抑或有一个全新的研究视角却永远不会止 要性、任意性等四个特征。，基于人性，任何社会组织都有行为规 步。本文试图从法律解释学的研究视角，通过分析哈特与富勒之 则。这些规则是构成社会的法律与道德的共同因素，也被他称为 间论战实质，并结合当前法治实践，重新审视和明确两者在何种 “自然法的最低限度内容”。即哈特主张的法律实证主义一定程 意义上分离，又在何种意义上结合，从而深化理论上的认识，以期 度上承认两者联系。他强调事实上法律往往反映一定道德要求， 指导实践。 但这不是一个必然真理。在现代法治社会的发展下，法律与道德 一、哈特与富勒关于法律与道德关系之争论 之间的关系也应当是相互分离的，仅保持一种最低限度的联系。 发生在20世纪的这场以法律与道德的关系为主题的经典论 自然而然，法律权利与义务不再需要道德理由，因为法律的好坏 战从未淡出人们的视野。但是，普遍为人们所熟知的单纯“分离 来源于法律自身。一是法律与道德的联系仅仅存在于表面。法 说”与“结合说”远远不能代表哈特与富勒的思想，我们将探究双 律的强制性由国家赋予，而并非建立在道德对法律的评价之上。 方争论的根源，获得这场争论中双方实质上的共识。 法律所关注与调整的内容是对人们的生活一直具有着极度重要 (一)争论的开端 的影响的。相反，道德则随着人们的发展进程而有所改变，人们 实证分析学者认为实然法应当尽可能的与应然法区分开来， 对于一些事物的评判，完全有可能受到个人思想与好恶甚至偏见 法律与道德是绝对分离的关系。奥斯汀曾提出“法律的存在是一 的影响。这也是哈特所主张的第二层理由，道德本身具有不确定 个问题；其优劣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一项法律，只要是实际存 性。我们可以设想，当特定因素出现，所有人类都发生了突变，那 在的，那它就是一项法律，即使我们碰巧不喜欢它，或者，即使它 么现在我们所坚持的所欲真理可能在一瞬间就都成了谬误：三是 有悖于我们的价值标准。加尔后，诸多学者认为分析实证主义法 如果直接将法律合乎道德的要求等同于法律是否有效，那么法律 学为德国法西斯理论披上了合法的外衣，这使得“分析实证法学” 与道德之间问题的复杂性与多样性将不复存在。o当恶法作为良 成为。罪恶的代名词”。新自然法学派代表之一富勒